“沈故渊,你今天在公司开了一天的会吗?”
“嗯。”
沈故渊言简意赅,毫不犹豫的答。
池渔眼底划过讽笑。
“那你开了什么会?内容是什么?”
她突然直起身子,转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沈故渊抓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新一季度的财务报表,都是些琐事,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随便问问。”
池渔再次别开脸。
车子稳稳的开入归园居。
刚一停稳,池渔便推门下车,直接去了楼上卧室。
等沈故渊追上去时,她已经在卧室洗澡了。
池渔将卧室的水调到最大,脱了衣服坐在浴缸里,抱着膝盖失声痛哭。
哭声被水声完全掩盖,所以沈故渊在卧室门口站了许久,都没有听到。
洗完澡出来已经一个小时以后了,沈故渊买了面条,简单煮了两碗清汤面。
他端着面进去时,池渔正背对着门口换睡衣。
沈故渊眼眸幽深,喉头微微发紧,不动声色的进去:
“吃点东西吧,我给你煮了面。”
池渔淡淡的回头瞥一眼,“我不吃了,最近减肥。”
沈故渊最不喜欢她减肥。
在他心里,池渔哪怕吃成一个两百斤的胖子,他都觉得她美若天仙。
“不许减肥,吃饭。”
沈故渊将餐盘放在茶几上,走过去拉着她来到沙发处。
池渔低头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两碗面,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今天下午看到的那一幕。
他也会给那个女的做饭吃吗?
想到这里,池渔胃里一阵恶心,捂着嘴巴跑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个天昏地暗。
“最近胃不好吗?”
沈故渊拿着热毛巾进去,一边帮她顺气,一边问道。
池渔摇摇头,又点头。
她没接沈故渊的热毛巾,兀自抽了一张洗脸巾擦嘴,然后转身离开洗手间。
沈故渊看着手里还在冒热气的毛巾,手指一点点收紧。
池渔下楼去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一包苏打饼干,又倒了一杯白开水,坐在电视机前吃喝。
沈故渊端着两碗面下来,看到这一幕被气得脸色铁青。
他将餐盘重重的放在茶几上,走过去坐在池渔身侧,拉起她的一只手:
“你有什么事不妨先告诉我,嗯?别这样和我赌气行不行。”
池渔咬了一口饼干,双眼盯着电视机,完全将沈故渊当空气。
沈故渊深吸气,耐着性子从她手里夺过饼干,随手扔在茶几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池渔,我在和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