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和木白换了消毒服。莫亮已经不见了，木白说大概又去喝酒了。

临进去前，赵君有些紧张：“他会怪我吗？”

木白抬手，纤长的指轻轻握住消毒服帽子的细绳，灵活的交叉几下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唇瓣在她脸颊上柔软地吻了吻：“不会。小元芳比你还单纯，他只记得别人对他的好。”

赵君：“……”

这句话槽点太多，她不知道从何吐起。

到了玻璃盒旁边，赵君有些紧张地伸出手，元芳开开心心地喊：“昭君姐姐！”

两只软乎乎的手裹住她的手，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她的手背。

瘦了。

却还是温热的，乖巧的。

一如往昔。

赵君扑哧一下笑出声，所有担忧情绪一下散去，蹲下来小心地抚摸他的头，周身萦绕的冰寒气息一下子散得干干净净，只剩温暖朝阳。

木白挑眉，声音微哑带笑：“这是什么新型打招呼方式？我都嫉妒了，你可没有这么对我笑过。”

赵君侧脸看他，唇角一牵，眼神挑衅：“做人要有自觉，你哪能跟小元芳比。”

木白：“……”

赵君捧着他的脸，把猫咪一样的小娃娃顺毛顺得舒服得呼噜噜，眉眼温柔似水：“当初我以为你死了要跟着去，他就是这样陪着我的。”

木白眼眸微颤。

“……是我不好。”

“是挺不好，后来居然还想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