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十八岁,终于可以踩到地上了。”绢儿拄着拐杖,激动得说话时嘴唇颤抖。
“这就是爱情的神奇吧!”这一刻,福多喜又相信爱情了。
蛾精也被头一次见面的怨灵给感动了,“是个真男人!”
绢儿还是一头雾水,但也不敢直接问福多喜。小狐妖给绢儿剧透许典的怨气,绢儿越听越糊涂。
小狐妖摸着滚圆的小肚皮叹气,“这也听不明白吗?刚才那个许典自愿做你的拐杖,我姐姐帮他实现了愿望,所以你才能下地走路了呀!”
绢儿噗嗤笑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许典为什么变成怨灵,他既然喜欢我,为什么还要烧了我全家,最后又自己把自己残害死。”
“这个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有心魔症,做事与正常人不同。他都说了,喜欢的就要毁掉,他喜欢你,所以毁了你,然后又自我催眠编故事,让自己心里安慰。但是他心里知道真相不是那样的,所以才想见见你呀!总之呀,你不用理这事,只要好好用这拐杖走路就行了。这是他欠你的呀!”
小狐妖说得口干舌燥,跑去找水喝。
绢儿坐在那里还在反复念叨,“催眠……”
小狐妖都学会福多喜的新名词了,还能现学现用,不愧是狐族妖女。
福多喜和蛾精已经商量好了,马上就去绢儿家,这夜色正好行事。
绢儿拄着拐杖,健步如飞。
守门的婆子又换了一个,照旧偷懒打瞌睡。
绢儿奇怪,家里奴婢全都换了新人。爹娘又都不在家,只能是温世如把奴婢们都换掉了。
可是温世如才来一个多月,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如果遇到侍候不好的奴婢,换一两个还说得过去,全家上下二十四个奴婢都换掉了,就显得别有用心了。
此刻绢儿似乎明白了什么,心思再单纯也能看出来,这是要改换门庭自己决断了。
“难怪要把绢儿锁在这种地方,还对外称病,狼子野心……”
蛾精说话一针见血,福多喜不想在绢儿伤口上撒盐。把绢儿送进屋里倒下,帮她收起拐杖。
蛾精立即上前施妖法,对绢儿嘴里吐出一缕白烟,绢儿顿时失去呼吸。
福多喜充分认识到妖法可以害人,也能帮人。不敢大意,把蛾精和小狐妖拢在一处隐身。
还得想办法让温世如知道,绢儿“死了”才行。
“我有办法。”小狐妖走到窗边念叨了几句,很快飞来一只雀儿,那雀儿蹲在窗缝边,像是在听小狐妖的吩咐。
“去吧。”小狐妖对窗外吹了一口气。只见那窗影是的雀儿扑棱飞走了。
福多喜还不知道小狐妖有这种本事,“你和雀儿说了什么?”
“我让雀儿帮忙找乌鸦过来。”小狐妖自豪地挺着小肚皮,偷偷和黑猫妖学的本事这时派上了用场。
福多喜明白了,乌鸦在民间有报丧鸟的称号,如果温世如发现乌鸦在这宅子里盘旋,肯定会过来看绢儿的情况。
果然,很快屋外传来了乌鸦的叫声,好家伙,足有几十只,噶、噶~叫得人心神不宁。
福多喜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绢儿的脸已呈死灰色,就算请来御医,也诊不出绢儿是假死状态。
“嘘!”
大家盯着门口。
“怎么连门锁都锁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