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喊着“你死了怎么办,你个傻瓜”的女声似乎是……皇甫韵诗的声音。
一定是睡觉前听她说了太多,她那种嗲嗲的声音可能已经刻入了我的脑中,以至于做梦都是她的声音。
“怎么了?芩子,又做噩梦了?”阿楠开了卧室的灯,混着外套问我。
“嗯,又做了和以前一样的梦。被吓醒了。”
“两次都一样?”
“大致一样吧,也有些许细节不一样”
“我听说如果老做同一个梦的话,应该就是有着某种暗示的,或者是对未来的某种预警”
“有什么预警呢?我做的梦和我的生活八竿子打不着,你说我这穷人什么时候住过别墅。”
“怎么?梦到自己住豪华别墅了?”
“是呀,所以啊,多离谱。先不说了,我先去趟卫生间”
说完我就起身披了件外套,准备去厕所,咦?我的鞋?
我的一双鞋整整齐齐的脚尖朝床的方向摆着。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小时候听姥爷说过,睡觉前,鞋子的脚尖一定要朝外,这样下地的时候好穿,如果鞋子的脚尖朝里,那是招鬼的摆法,要是鞋整整齐齐的鞋尖朝里,那是鬼穿了你的鞋。所以那时候,我每次都把鞋甩的四仰八叉,鞋尖绝不冲里。
“那个,阿楠,你,你有没有动过我的鞋?”
“啊?什么?我干嘛动你鞋啊,我又不是没鞋穿”
“哦,没事,没事,你睡吧,等会儿回来我关灯。”
我下了地,穿上那双鞋,就是往外走,出了我们的主卧,正要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就发现对门次卧的灯亮着,门也敞开着。这么晚了,皇甫韵诗还没睡?
我故意靠近次卧那边走,顺便往里瞧了瞧,屋内床上的被子都展开着,只是没有人在里面。
我走近次卧的门,站在门口,看了看,屋内确实没人,难道也去上厕所了?
我开了客厅的灯,向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看,卫生间的门虽敞开着,但并未开灯,我叫了声“韵诗”也无人回应。
突然间,莫名的恐惧涌了上来。
“阿楠——”我冲着主卧喊道。
那一刻,好害怕回应我的依旧是寂静。
“怎么了?”阿楠大声回应道。
“你出来!阿楠”
“怎么了?还得让我出来”
阿楠披着件衣服走了出来,揉完眼睛,看向正站在客厅中央的我,然后说道:
“怎么了?不是去厕所吗?怎么不去?”
“韵诗不见了。”
听我说完后,阿楠扭头走进了次卧,没几秒又走了出来,也看向了黑灯的卫生间。
“卫生间也没有?”
“我还没看,我有点儿害怕,咱们一起去吧”
“嗯”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向卫生间走了去。
“啪”的一声,阿楠打开了卫生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