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事?”
就算是笨蛋此刻也能猜到原因,这是有人诬陷孟青云泄露试题。
像他这么大的官被查,肯定事情闹大了。
孟学义愤愤道,“为避嫌,我们都是住客栈,青云不来客栈,不和我们接触,也不曾去送考,考完后才和我们相聚一次······大人,是谁在诬陷青云?”
向迅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管如实回答本官提问就是!”
“是哪个天杀的鬼?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能诬陷青云······”
孟学义心里直叫屈。
孟青云对孟氏来说就是救世主,他若被诬陷罢官,以后孟氏就会一蹶不振。
“你说得这些可属实?”
“大人,千真万确!”
“那好,你确认无误后便签字画押!”
孟学义接过供状,仔细看了一遍,见写得和自己说的一样,便签名并按上指印。
“再没事了,你先随衙役去另一个屋子里呆着,等所有人问完话,你带他们在客栈住下,暂时不得离开,随时听后传唤!”
孟学义下去后,孟蕊芳进来。
“下跪之人可是抚州溪南县永宁镇光明村的孟蕊芳?”
“是,大人!”
孟蕊芳没有经过这种场面,自然有些胆怯,双手拄地,不敢抬头。
“孟红是你父亲?”
“大人,我爹怎么了?”
孟蕊芳一惊,猛然抬头道,“我爹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那天在大相国寺我隐约见一人像他,追过去却不见人了,当时我还认为是认错人了,不想他真在京城,大人······”
“本官问你啥你如实回答啥,其余事情休问!”
向迅打断孟蕊芳的话,不过心里也清楚,孟红肯定早早进京,不然哪来的这一出大戏。
“是,大人!”
孟蕊芳心中忐忑,父亲虽然好吃懒做,还经常打骂母亲和孩子们,但不论如何都是她父亲,若是真出事,她心里也不好受。
“族长孟学义是如何给你们说······”
向迅又问了同样的问题,孟蕊芳的回答和孟学义意思相同,却用词不同,明显不像串供。
随后孟蕊芳也确认后签字画押。
临出门前,孟蕊芳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大人,我爹他到底怎么了?犯事了么?”
向迅默默摆摆手,衙役便催促孟蕊芳出去。
孟蕊芳进屋,见到焦急的孟学义,便问道:“太爷,是不是我爹出事了?”
“与你爹有啥关系,我怀疑是有人诬陷青云······”
刚刚孟蕊芳关心父亲,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这会儿恍然大悟。
还真是族长说得那么回事。
可府尹大人为什么要提她爹的名字?
难道他参与到这件事中了?
百思不解中,屋内又进来一人,她和族长迎上去询问府尹问了些啥。
接下来的审讯,回答几乎一样,向迅录下口供,然后派人去光明村孟学义家取信,并在孟氏取证。
孟红他早审问过了。
他一口咬定检举信上是事实,说他女儿也在考生行列,他要大义灭亲,把丑闻抖露后,带着女儿回老家。
原告和被告各执一词,这案子还得等几天。
陛下已派人去复查试卷,只能等复查结果出来,并且村中取证后,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
龙门客栈。
孟学义等二十余人在大厅吃饭。
有两个衙役在门外守着,客栈也派了一个伙计专门盯着他们,防止他们溜走。
此刻正是饭点,邻桌四个汉子点了些酒菜,喝得正起劲,就听一人低声嚷嚷:“哥几个知道么,京城出了大案子,大学士孟青云被告御状,说是他泄露考题,利用自己职权,给老家的子弟铺路子,龙城府正在查呢······”
“我也听说了,但我不信!”
“就是!孟大人是个大大的清官,怎会做这等事?肯定是有人诬陷!”
“对啊!孟大人主持新政,为咱们老百姓谋福利,惹了不少人官绅,听说这次是宗室和权贵合力弹劾,保不准就是这些人在跳弹!”
“很有可能,他们把孟大人撸下去,就会想办法恢复旧政,这些人看不得咱们老百姓好!”
提出这个话题的那个汉子再次道:“哥几个有所不知,这案子的检举人却是孟氏族人,他写得血书检举孟大人,说是千真万确,还发下毒誓说,若说假话,死于牢狱之内······”
“这人就是个畜生,听说孟大人对族人可好了,自掏腰包办私塾供孟氏子弟免费上学,还率领他们致富。吃水不忘挖井人,肚子吃饱了乱咬恩人就是个坏种!”
“哎?你们说是不是这人的子女没有被选上?”
“不!巧的是他的女儿也被医学院录取了。”
提起话题的汉子神秘道,“这个人叫孟红······”
“哐啷!”
孟蕊芳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打得粉碎。
ps: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