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平时一副傻乎乎的样子,怼起人来这么抽筋拔骨,邓雨诗也是万万不能想到,双掌暗动,连废话都懒得废话了,直接冰刃出击,招招狠辣决绝。
知道她已经完全没了耐性,夏柒早有防备,一面闪躲一面灵巧回击。
邓雨诗冰刃一根根向夏柒飞射,夏柒似乎并不着急,只守不攻击,仅仅腾出一只手与邓雨诗周全。
两人的身手都利落敏捷,一时难分胜负。
席云闪看的着急,不明白夏柒为什么要像耍猴一般牵着邓雨诗的鼻子走,却不肯直接将邓雨诗拿下。
他想要上前,被夏柒一声喝回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人恩怨,谁都不许插手!”
什么事都可以无所谓,但是仇,一定要亲手报。
席云山听她话,被这么一喝,当然不敢上前,乖愣愣杵在角落里看耍猴戏。
邓雨诗接连几十招放出去,连夏柒的头发根儿都没有碰到,久了,也品出其中门道,夏柒哪里是真要和她斗,根本是故意耍着她看笑话,她大怒之下急火攻心,下手逐变得愈发戾气,运足了力更大的冰刃出击,可惜只见夏柒轻轻一闪,就躲过了。
“你什么意思!”邓雨诗盛怒,手下的动作不停,再一次出手,她却惊了。
如刀一样锋利足以要人性命的冰刃不见了,手掌出击手心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一急之下更加奋力挣扎运力,出击老半天只有些可怜的冰渣子。
更见夏柒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邓雨诗瞪着幸存的一只独眼,火已经烧到眉毛,她通红着眼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这么多眼睛看着,你问问他们,一直是你对我做什么还是我对你做什么?”夏柒手腕婉转,一团水把玩在手心。
“嚣张!”邓雨诗一喝,身影徒然前冲,双手化作鹰爪。
夏柒一记眼梢送过去,冷冽的寒光从眼角乍然倾泻,身影稳稳不动,手中的水团抛摄而出,直冲邓雨诗脑门。
轰然之间,水团弹在邓雨诗的脑门上。
柔软似绵的水炸开,开出晶莹的花,猛地四溅。
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水,邓雨诗倏忽间却抱住了脑袋,身影被水团带的连连后退。
本不至于摔到,但此刻,她却抱着脑袋在地上狼狈打滚,一株株水仿佛化作了利剑戳进她的每一根神经,叫嚣着要扼断她的生命。
邓雨诗疼得面目狰狞,心底里只剩下难以置信。
她用了几十个招式连根夏柒的毛发都动不到,可夏柒仅仅只用一招,就让她这样生不如死了!
生不如死……四个字在邓雨诗的心头一晃,她的心神紧跟着一抖,浑身冷汗直冒。
没错的,夏柒不会拿她的性命,但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
邓雨诗抱着脑袋看眼前居高临下的人,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这真的是她曾经认识的那个夏柒吗?
恐惧袭来,她的身子猛地一抖,徒地咬紧牙关,才没有让恐惧倾泻。
夏柒附身下去,看见邓雨诗的瞳孔跟着猛地瑟缩,她笑了,笑声惬意舒缓,余音听着,乍暖还寒,“怕了?怕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