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言见着苏沅芷这么有自信,虽然有些不快可见她笑的那么明艳也没有了与她斗嘴的脾气,与她一起吃着桌上的美味,还不时的听着苏沅芷说着北凉的佳肴。
吃完早饭后的苏沅芷又抱着一本书窝在卧榻上,盖着一个白绒绒的狐狸毛披风,灵城的冬天与北凉不同。北凉的寒冷中不带有湿度,可灵城地处在西方,晨早与半夜总会带有那么点让苏沅芷不适的湿气。
见着这样的楚寒言也吩咐了下人们多放几个暖炉,给总是喜爱开着窗户的苏沅芷带来多一点的暖意。
反观光明正大进了灵城的牧景玄一行人正被那位半仙楼的车夫带着去见他家的大少爷,马车一路驶向南边,在灵城南边的一条街道最繁华的地方有着那么一个赌坊,名唤素轩坊。
全是上等红木装潢的三层木楼,金线青瓦成檐,同样是上等红木的大门上有一块纯金做成的牌匾,阳光照过来闪着金光瞎人眼,而牌匾上的是用雕刻出来再刷上一层乌漆而成的素轩坊三个字。牧景玄站在这一个赌坊钱不知怎的,他瞬间能理解轩如山的无奈与苏沅芷极力拒绝那一辆马车的嫌弃。
那半仙楼的车夫也是十分的无奈,却故作镇定的上前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下人,细声的问道那车夫可是有什么事,言行举止不防的让人觉得这并不是一个赌坊而是一处雅阁。
“我是老爷派来的,不知少爷现是否在灵城?”车夫将腰间的玉佩交于那门内人,只见他拿起后细细的看了一眼便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与那车夫交谈了几句拿着玉佩便往内院去了。
“牧公子,你们可去里稍等,已经去通知少爷了。”车夫回身走来与他们说道,便领着他们三人走进了那一瞧便奢华无比的素轩坊内。
一进到里头,满眼的全是上等梨花木做成的桌椅,几桌赌台子也是由金丝楠木制成。这看得竹子与松子也是极其震惊,他们见过有钱的,可他们没见过这么不把钱当东西的!这一些金丝楠木可是连皇室都少有的品质,而门口那一块金匾,现在想想还是觉得闪瞎眼。
牧景玄站在一楼的一个雅间门口往外望,里面的装潢虽然都是奢华过头,却也夹着几分素雅的诗词与山石的挂画,两者相应没有一丝的违和。奢华的物件与木头给素雅的挂画带来一分珍贵,而那素雅的挂画给整个装饰氛围削去了不少让人止步的高贵。
刚进来奉茶的下人像是读懂了牧景玄的想法,或者说每个新来着素轩坊的人都会这这样的想法,他一边给他们上茶一边说:“我们这里是天下最不似赌坊的赌坊了,少爷说了,谁都可以是赌家,无论你是皇亲贵族还是文人雅士,但来这的都得守规矩。”
这时一个两鬓泛白的老人从内院走了出来,见着牧景玄他们后毕恭毕敬的给他们说了一个请字,便自行带头走向了楼上。
来到三楼,只见三楼的格调更是奢华的让人不禁发冷汗,一圈的围栏上放着一排过去的珍稀奇宝,有花瓶有宝剑更有字迹和珠宝石子。老人打开一间房门后便对着里头坐在长榻上的男子鞠躬就退了出去。
房间里头的男子一身玄色衣裳,一手拿着黑棋对着眼前的一盘棋局沉思,完全没在意到门口的众人。
牧景玄也并没有客气,走进里头便独自找了个位子坐下,竹子与松子则乖乖地候在他身后,时不时的打量那一个沉思的玄衣男子。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突然泄了气的男子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却见着牧景玄时愣了一下再细想了会后才想起之前好似有人跟他说过,半仙楼有来人,说是他家老子的客人。细细的打量这牧景玄,转眸而显的老谋深算。“听说你是老头子的客人?不知来我这可是有何贵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