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士兵,都是跟着自己和西夏人厮杀过来的,现在却因为自己那一点点的不服气将他们都送了性命。
这仗绝对不能再打下去了,哪怕是死,也要给兄弟么一个交代。
他扶着石头站立了起来,抽出腰上的宝剑,周围的士兵都惊讶的看着他。
“范鑫,有个消息我现在要告诉你,那就是我们预备军已经拿下了广济渠,你也是个多年宿将,其中含义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就在这时,山脚下的喇叭声传了过来。
范鑫身躯猛然呆滞,嘴巴张的老大。
预备军竟然拿下了广济渠,简直是天要亡我啊。
广济渠那可是大周最重要的水道之一,控制了它,就等于控制了汴梁的粮食运输线,因为广济渠还有许多分叉口,其它地方的运输船会汇聚到主干道,然后去向汴梁和其他地方。
如果是自己,必然会不甘心只控制了黄金水道,还会带着兵顺河直下,困困住汴梁,将京师控制在手里。
接着,柴瑜那小子就会登上皇位,掌管天下兵马,而自己呢,却将他的兵马给阻挡在野狐岭上。
自己实在是太自负了,不但毁掉了大好前途,害的自己的兄弟死在沙场之上,还连累着他们以后受到新皇的冷落。
无数的念头此刻在范鑫的脑海中升起,眼睛中绝望之意越来越浓。
本来,他还想带着人去投降,可现在,他犹豫了起来。
自己一失足,成了千古罪人!
范鑫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宝剑,抬起手向着脖子抹了过去。
......
两天后,柴瑜站立在船头,在他的身后,是三十余艘庞大的船队,为首的几艘船上,放满了火器和弹药。
整个船队的风帆都吃饱了风,如同离弦之箭向汴梁飞速而去。
岳华,牛奇,林大昌站立在他的身边,看着辽阔的江面心潮起伏。
昨天晚上,他们和柴瑜部会师,将人员分开在其他几首船,大部队将近两万人浩浩荡荡的向着汴梁扑了过去。
“殿下,再过两个时辰就到汴梁了,现在汴梁应该还没人知道大周水师已经投降的事情。”
岳华指着空空如也的江面对柴瑜说道。
在往常,这条黄金水道中船舶来往如同过江之鲫,十分的繁忙,各种物资不停的从各地运往汴梁,然后又将汴梁城里的物资运出到各州。
可是自从于雷封锁了水道之后,那些商船就全部消失了,商人们也知道京师和幽州王发生了对峙,大战一触即发,他们都不愿卷入其中,因此繁忙的江面上竟然除了他们空无一船。
“等拿下汴梁后,要尽快的恢复水上运输,有无数的百姓靠它养家糊口,水道一阻,生灵涂炭啊。”
柴瑜看着空荡荡的水面,有些感慨。
“殿下,咱们这仗要怎么打?”
背后传来牛奇瓮声瓮气的声音。
柴瑜一转头,正好看到岳华等人也用焦急的眼神看着自己。
“汴梁城池坚固,人烟稠密,一旦禁军发现了我们的踪迹,那么就会立刻封闭城门,这样的话,咱们就不得不和他们打长期战争,等到各地的勤王之师一到,咱们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柴瑜看着两岸稀稀落落的农村和城镇,长叹了一口气。
“因此咱们这依仗就必须快,小股部队也携带者燧发枪,虎蹲炮去城门口,将城门给控制住,咱们大部队随之进入城中,直奔皇宫,不给敌人以喘息的机会。”
柴瑜遥望着引进隐隐约约的汴梁城廓,目光锐利。
岳华等人眼睛中闪耀出兴奋的光芒,手不由抓紧了腰上的手枪。
他们可是等这一天等待了好久,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护着柴瑜登上那个万众瞩目的宝座了!
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场闪电战也将是一场十分考验他们实力的军事行动,按照柴瑜的要求,不能杀伤太多的平民,要用最快的速度将禁军给解决掉。
这可是一场他们从来都没打过的闪电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