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交情好啊,我早就把你当成好朋友,可惜你不把我当回事。不是有那句话,我把心给了月亮,光却照在粪坑上……”徐发财高兴地说个不停。
不知不觉已到了下午,徐发财没得到陈风的准信儿,迟迟不肯离开,最后陪着陈风看电影。
屋外响起了陈松鹤和紫鸢的对话声。
“请问,有个叫陈风是不是住在这儿?”
“在屋里和别人谈生意。”
“好,我站这里等一会儿。”
陈风关了电脑,起身,“鸿宴楼是咱县最大的酒店,有好货当然首先给你们。徐老板,你们回去,我还有客人。”
徐发财和洪汉堡说了几句客套话,起身离开。
陈风在屋子里泡茶,准备和陈松鹤谈更大的生意。
没想到在屋子外出现了争吵声。
“原来是你啊,怎么不戴你的破眼镜了?你戴着破眼镜的蠢样儿,我在梦里都笑出来过。”是洪汉堡的嘲笑声。
“我戴什么眼镜和你没关系。”声音里含着屈辱的愤怒。
“老陈,我承认以前把你整得很惨,但几十年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徐发财笑着说。
“别放在心上?是你把我的眼镜摔坏的,还冤枉我偷东西,传得整个学校都知道,我穷,但我有志气。不像你们。”陈松鹤气呼呼地说。
洪汉堡大笑,“我们怎么了?听说你在京都是高管,没想到是窝在村里啊,我姐夫是咱县的首富啊。”
“别听他胡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承认,和你一样都山村出来的,你成绩好,我成绩差。心里有那么点儿小嫉妒,就一直整你。现在我和陈老板是朋友,和你也是朋友。以后咱们要经常来往。”从声音所在的位置来判断,是徐发财想去搂陈松鹤的肩膀,但被后者推开了。
“和你这种人是朋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陈松鹤的声音逐渐远去。
“姐夫,要不我追上去打他一顿?不就是学习好,神气个屁?我以前就是看不惯才找人打过他,我让这姓陈的尝尝忆苦饭。”
“胡说个屁。看在陈老板的面子上饶了他。走,回去。”狠狠地耳光响声。
陈风知道,这巴掌声是让他听的。这两个混蛋把陈松鹤气走了,这不是要断了迷毂花的销售渠道。看来以后是不能再和鸿宴楼做生意了。
等水壶里的祝余叶茶烧开了,陈风开门出去找陈松鹤说明缘由。
刚走出门就被紫鸢拦住。
紫鸢指着停放在小路上的奔驰车,“他们把这个留下来,说是送给你的。”
陈风轻笑,“哦,他们肯送,我还不愿意收呢。先放那儿吧。权当是给松鹤叔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