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又站了一会儿,感觉腿上有些痒,开始弯腰一下下挠腿。
陆祁迟察觉到她的动作,垂眸,发现她露着的脚腕处鼓着几个红色的小疙瘩,并且有渐渐胀大的趋势。
应该是被蚊子咬了。
“外面蚊子多,去屋里歇着吧,抽屉里有风油精,涂涂就不痒了。”
阮舒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腕,又看看陆祁迟身上,不满道:“你露的比我还多,怎么只咬我不咬你啊?”
陆祁迟:“你的血香,蚊子喜欢吃。”
阮舒:……
这是在夸她吗?
又过了几分钟,她实在是受不了,再加上陆祁迟也快洗完了,就没再等。
休息室里张铭宇跟虎子正坐在沙发上盘着腿打扑克,见到阮舒进来,连忙招呼她加入战局。
“快快快,就差你了,斗地主会不会玩?”
阮舒点点头,落座。
陆祁迟洗完碗放到沥水架上,回来就看见阮舒手上抓着一把牌,嘴角噙着志在必得地笑。
再看她手里的牌,简直好的不得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轮到她,差点把手里的牌全都出完,最后只留了一对A在手上。
只不过她每次丢完牌都会下意识去挠腿上的包。
低头一看,那鼓包已经比之前大了一倍。
陆祁迟从抽屉里把风油精拿出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趁着她打完一局洗牌的功夫,把东西给她让她涂上。
风油精的味道很清凉,一打开盖全屋的人都能闻见。
张铭宇:“哎哟,被蚊子咬了?”
“现在的蚊子毒的很,我上次被咬了一口,那疙瘩好几天都没下去。”
阮舒一听,赶紧往自己脚腕上抹,生怕这股痒劲真的会持续好几天。
等她抹好又开一把,这次的牌面算不上好,但她打的却很有气势,也敢去赌,最后手里剩了一个二,还有一串顺子。
别人出单张,她果断把二扔了出去。
张铭宇和虎子二人对视一眼,都说不要。
阮舒笑开了,把手里的顺子往下一扔:“五六七八九十勾圈,我出完了。”
出完了?
张铭宇和虎子二脸震惊。
虎子把手里的牌亮了出来,张铭宇看见他手里的大王气急败坏道:“有大王你怎么不压她的二呢?”
虎子无辜:“她手里还有那么多,谁知道能一下子全出完啊?我不得往后考虑考虑?”
阮舒笑着,脚腕又开始痒,正要伸手去挠的瞬间被陆祁迟制止住了。
他握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往下。
“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
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话……
到了阮舒耳朵里却十分暧昧,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在别的场合说的呢?尤其是自己的手还被抓着。
说完,陆祁迟自己也察觉出不对劲,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阮舒抽回手,眼睛瞄了其他人一眼。
好在张铭宇跟虎子还在因为那张大王争吵,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的情况。
等两人不吵了,游戏才继续开始。
又玩了几局,阮舒鲜少会输,张铭宇越来越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