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倾本来在京城出差,下了机场,坐车回公司的路上,不知怎么地想起了自己在附中念书的时候。
他一直、一直不太乖。
读书的时候是,现在也是。
高中的时候,成绩好和家世好是他在校园里嚣张跋扈的最大的底气。
逃课打球是家常便饭,甚至不想上晚自习就回家喝酒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后来去了国外上大学,留学生的圈子本就半黑半白,他就处于那个交界线。
他可以出色地完成所有教授布置的任务,一边和所谓的朋友流连于酒吧之间。
苏时倾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矛盾体,一半是品学兼优好少年,一半是不良少年。
为什么会知道那个后街很乱呢?
苏时倾想着,因为他去过啊。
教物理的老师一直很喜欢苏时倾,即使他上课不怎么听作业不怎么写却依旧拿高分,当时附中好像还只有一个名额。
老头不顾其他老师求稳想让另一个听话的男生上,一意孤行把苏时倾派了过去。
但他呢?
苏时倾想着,好像那天没由来的心情不好,在后街的酒吧喝到了凌晨,然后睡过了竞赛。
他那个时候自我,也不怎么管别人心情怎么样。
老头听到了消息,也只是把他叫到办公室去,摸了摸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除了悠悠地长叹了口气之外,什么都没说他。
其实那条街不乱。
相反地,它充满了生机与质朴。
几家店也不过只是在那边不愿搬走的老人开的罢了,卖的是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