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溪道:“没去哪儿,叫您担心了。”
“唉,可不是吗,下次你去哪可要提前跟我说一声。一早上没见到你,我这心里一直悬着,险些就忍不住叫你大哥来帮着找你了。”顾大嫂道,“你上次一声招呼不打就走了,当时怀山找了你整整一天,急的他都快要去报官了。我想着你上次是去看麦种了,这次不知道又去看什么种了,所以一直在家里等着,只是脑子乱哄哄的,总害怕你出事。”
“对了,你这次又去看什么了?”
桑溪:“……”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次是差点真的没命。
“没什么。”当着乔安他们的面,桑溪并未多言,打着呵呵将这事盖了下去。
下午到了时间,好运来正常开店,忙活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桑溪把今天遇到的事跟顾大嫂说了。不过为了避免顾大嫂过分担心,她隐去了自己与方荣轩打斗的画面,只模模糊糊说自己是逃出来的。
顾大嫂听了之后简直要惊掉了下巴,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缓过了神,连忙拽着桑溪看上看下。
“怎么受了那样的苦,你没受伤吧?”
“没有。”桑溪摇摇头,幸亏她有空间,不然以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很难从苏府逃出生天。
顾大嫂咬着牙恨恨道:“这帮人真是太狠毒了,为了你的烧烤方子,什么狠招都使得出来。”
桑溪道:“咱们的烧烤铺子每天那么多顾客,不知道会惹是多少人眼馋,估计都千方百计地想拿到咱们的方子。”
顾大嫂受到了惊吓,现在还久久无法回神:“那怎么办呀?”
“咱们只是乡下来的黎民百姓,怎么斗得过人家有钱的啊?”
顾大嫂急的双眉紧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屋子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们能无声无息地把你绑走,你这次侥幸逃了出来,那下次呢?恐怕比苏府有手段的人多得是,到时候咱们可怎么办?”
顾大嫂的担心并无道理,只是那样的人只是少数。
桑溪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烧烤的配料别人能学,烧烤的手法别人也能学,有些手艺好的厨子,拿着烧烤研究几个月,没准也能研究的出来。
可唯有她的灵泉水,是别人再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顾大嫂急的在原地来回踱步,仍旧担忧道:“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哪里敢和别人斗呢?”
“要不,你把方子给了他们吧,怎么说你也赚了钱了,以后靠着这几个月赚的钱也能活下去,还是性命重要啊。”
顾大嫂生性善良亲和,自小便是家中独女,家里的长辈爱护有加,嫁到了顾家,除了顾大哥摔断了腿那几年受了苦,平日里都是被放在手心上宠着的,哪里见过这阵仗?她第一反应就是避让。
“不躲。”桑溪摇了摇头,“一再避让只会让别人更过分。”
与人斗,其乐无穷。
桑溪的字典里从来没有退让这两个字,像苏枕凤那种人,避让只会让他得寸进尺,本来那家伙对她就有企图,倘若把方子给了他,那不是正中下怀?往后不知道要用什么手段再从她身上再抢点什么。
桑溪想起密室里他那浮于表面的温柔,她也算见过不少人,知道苏枕凤只是假意让步,就等她被暂时的条件迷惑之后,得到手了便弃之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