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森仁善,没有直接要了他性命,给他留了口气,是生是死,看他自己造化。
将血衣一脱,披在肩上,李森便准备从擂台下去,可这时,背后传来一道女声。
“站住!”
李森转过头,眉头一挑,竟是先前那名穿着皮裤,剑艺不行,但控风能力还不错的女孩。
“我要和你战斗!”
女孩握着剑,坚毅的说道。
李森凝望着她,小姑娘看似勇敢,可握着剑的手却在微微抖动,额头不停的渗出冷汗,眼神不断流露出惊恐,他很奇怪的看着女孩,不明白她既然害怕,为何要站到台上来,难道是她的老师逼她上来的?
李森朝女孩后方看了一眼,心中鄙夷,他踹了袁武一脚,问道:“他是你的情人?”
女孩怔了怔,摇头。
“那你为何要替他出头?”李森好奇问道。
女孩咬着牙,眼神逐渐稳定,不再飘忽,她沉声,语气中夹杂着一道后悔的情绪,说道:“我不会再一次,眼睁睁看着同伴遇难,而无动于衷了。”
“搞笑。”李森冷漠的说道,在女孩瞪大眼睛望来时,又说道:“愚蠢。”
“你.....”
“你什么你,你连自己为何要出剑都不知道,满嘴的仁义道德,什么不会再眼睁睁看着同伴遇难无动于衷,你是要笑死我吗?难怪连剑都拿不稳。”
“你...你不要扯开话题,我要和你战斗!”
女孩握着剑,小心向前逼近。
李森皱起眉头,握了握拳头,又松开,他看向主持台,问道:“喂,我能拒绝她不。”
装死许久的主持人听到他的话,厌恶的表情一闪而过,随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按照规定,每个囚犯都只需要进行一次比斗。”
“听见了没有,算你走运了。”
李森朝女孩耸了耸肩说道,也不害怕对方偷袭,转身走入通道中。
现场一片安静,没人想到已经被限制了魂力的囚犯,竟然能将武魂学院即将毕业的魂宗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被狂扁到濒死,这是以往众人无未想过的场景,可今天却直接发生在他们面前,所有人脑海之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出大事了。
风暴从酝酿扩到散,只用了一天的时间,第二天,武魂城内,一个关于名为香克斯的山贼,在不使用武魂的情况下,狂扁了武魂学院学员的故事便在城内传播开来。
......
数日后,天斗帝国,已经更名为史莱克学院,原蓝霸学院里。
一道倩丽的身影正在跑步,她面容精致无暇,身材更是令人垂涎,但那一脸的冷漠,与锋利的目光,却叫周围男性不敢上前骚扰。
突然,有人在她身后呼喊她的名字。
“朱竹清学妹!”
朱竹清转过头,是一个原蓝霸学院学员在喊她,她停下脚步,眉头皱起,冷冷问道:“有事吗?”
那名学员上前,道:“门口,有人找你,说是有你的信。”
“信?”
朱竹清一脸茫然,想到该不会是来自家族的信件吧,她脸色一白,周围空气都变冷了不少。
来到门口,朱竹清一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武魂殿制服的人影,她愣了一下,对方主动上前,问道:“请问你可是朱竹清。”
朱竹清茫然点头,对方没有废话,将一封信交给她,并说道:“这是一位先生给你的信件,请收好,那位先生嘱咐了,他现在不方便见你,如果有回信,请到武魂殿找我,我会帮你送达。”
对方又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纸条上,交给朱竹清后,便转身离开。
朱竹清脑袋早已空白一片,来人没有说出他口中的先生是何人,可朱竹清一下子就想到了是谁,她捏着手中的信,冷漠了许久的脸上,有了冰雪消融的迹象。
回到宿舍,朱竹清立马拆开了信件,头一行便看道:“吾爱竹清,近来可好。”
一瞬间,朱竹清的情绪崩溃了,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她与李森说实话,没有太深的情感,一切源于荷尔蒙的冲动,但她对李森是有情愫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简单的就将自己交出去,她长那么大,只有李森,把她当作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本以为李森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可转眼一年过去,半点消息没有,音讯全无,对方仿佛人间蒸发一般,朱竹清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她咒骂李森,可渐渐的,她感觉自己对他越发思念,特别是在戴沐白又不要脸的发起,对她的所谓的追求,那种赤裸裸的将自己看成他所有物的眼神,朱竹清每次见到都想呕吐,这让她对李森的思念越发强盛。
她不知道这样的思念要持续到何时,她已经做好了等待到死的决定,终于是有消息了,哪怕只是一封信。
朱竹清哭了很久,房间逐渐暗下时,她才抹干眼泪,点起蜡烛,看着信中,那蹩脚的情话,感受着李森写信时,因为文化不够表达心中所思所想的焦虑,又哭又笑。
将一封信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后,朱竹清将它小心折叠,收好后,拿出纸笔,想了又想,许久之后,才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
第二天,她到昨日送信人给她的地址,将自己的回信交给对方。
而这封信,很快就送到了武魂城,来到胡烈娜的手上。
胡烈娜在自己的房间中走来走去,她很焦虑,她本来只是随口向下属一提,没想到那个叫朱竹清的女孩竟然真的回信了,可现在李森正面临一个大麻烦,自己又被师傅严令下不能去见他,信要怎么交给他啊。
“要不,我替他看一眼?”
“我们是朋友,看一眼他的信应该没事吧。”
“他现在看不到,万一那个叫朱竹清的女孩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他,我没有及时传达到,导致他们感情破裂,那可太好......不是,那就不好了。”
“我也是为了他好。”
努力说服自己的胡烈娜,最终还是拆开了那封信,主题内容表达思念情感,全篇写满情话,但朱竹清到底是读过书的,比半文盲的李森所写的直白的情话,她的情话要委婉,隐晦许多。
这种隐晦就像是只穿着一层朦胧薄纱的芳龄少女,要是能欣赏的来,就会觉得很有情调,更有心情办事。
正巧胡烈娜也是受过优良教育的,她看完之后,面红耳赤,感觉从舌尖到心尖都在发甜,但很快她意识到不对,她很失落,又很惆怅,在房间种来回踱步。
从朱竹清的回信中,胡烈娜感受到对方满到要爆棚的爱意,这样的情感,是她之前所感受过却又不自知的感觉,她现在知道了,那股感觉又涌上心头,她没法向其他人说明,只能拿出纸笔,幻想着刚才的信是自己写给李森的,而现在李森在给自己写信,也是通篇精妙的情话,但没有主语。
她将信折叠封装好,换来人,将这封信寄了出去。
等做完这一切后,胡烈娜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她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替代李森给他的情人写信,她刚才代入写这封信的女孩,如果是她,写出这样一封动人的情书,却得不到回应,一定会寻短见的,于是脑子一抽,便自作主张的写了封回信,寄了出去。
此时正面临这巨大麻烦的李森并不知道,爱慕自己的两个女孩,将他抛在一旁,互传起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