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有一计险招,正在犹豫中!”荀乐面色愁云满布,李成修道:“将军请言,刀山火海,属下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得到李成修的雄心,荀乐才算继续说:“冀州军的兵力强过咱们定州军,这是事实,也是最大的依靠,使得他冀州军可以败战一次,两次,仍有缓过劲的机会,但咱们定州军却不能,所以我必须探清卢望先的兵锋中骨在何处?只有那样,才能直捣黄龙,灭了卢望先,那时冀州军的数万大军就会群狼无数,陷入混乱,咱们定州军便可一战定胜!”
听得这话,李成修狐疑片刻,道:“将军,您是想突袭卢望先的本部中营?”
“正是!”荀乐沉声:“现在万余冀州军就在漳水的北岸死死盯着咱们,他们冀州军可以清楚的知道本将何在,可本将却不得知卢望先何在?当然,以战况的变化估测,本将以为,卢望先必定就在漳水南岸二十里范围内的渡口方向,若是能够潜进那里,寻到卢望先所在,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决根之战,不管胜负,卢望先就会大吃一惊,畏惧定州军之勇!”
“将军,属下愿去!”
李成修立时请令,荀乐道:“成修,你可想好了,这一战,九死一生,若你有难言,本将不会勉强!”
“将军哪里的话,我李成修能有今日,是将军你的信任,此刻定州军、定州城都陷入冀州军的威胁中,若是定州军、定州城不再,我李成修又有什么生路?所以将军请放心,我李成修就是死,也会给将军效力这最后一战,让他们冀州军明白,定州非他们可欺压!”
“如此甚好,来人,上酒,本将要亲自为李校尉壮行!”
荀乐高声,那陈震亲自去端来烈酒,就在这大帐中,荀乐酒敬李成修,李成修一饮而尽,匆匆离去。
也就同时,冀州军再起攻势,与之前无异,还是来探战定州军,荀乐立时命纥骨乌、陈震、高林等将出击迎敌,冀州军的尉迟令达、张达等将一番交战,仍旧无法占得上风,便徐徐退去,陈震见状,赶紧命人追击,尉迟令达、张达等将一看定州军竟然不退,立时转手反扑,这等强势拼杀的战斗看似没有头绪,实际上是荀乐为李成修趁着双方无暇他顾时,绕道漳水下游,潜入冀州地界,寻那卢望先的所在。
漳水南岸,距离渡口西南十里处,卢望先的本部大营驻扎在此。
此时卢望先的周围有冀州军一万五千余人,从北岸的战况来看,卢望先有十足的把握磨死定州军,毕竟他的兵力多,足够慢慢消磨,半个时辰前,北岸又传来消息,冀州军前阵张达、尉迟令达探战,定州军反扑追击,张达、尉迟令达也反杀,双发搏战近一个时辰,各自损兵一千五百余人,才算回营分开,对于这个消息,卢望先大喜,他知道,定州军即将耐不住性子了。
“将军,定州军若是急战,那他们只怕已经根基不稳,荀乐有些撑不住这等拖延消磨的战势,将军可以发动一次强攻,试试定州军的态度,只要荀乐强势接下,将军就可以之强拼,甚至能够一击擒获荀乐!彻底断绝定州军的一切敌对!”
冯吉献言献策,卢望先听了,稍加思索,立刻应允,于是,卢望先火速下令张达、尉迟令达等前阵的将领,命令他们向定州军发起强攻,就算战败,也要把荀乐的本阵给拖进来。
“田玉,你觉得此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