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几日吴王上官枭重病以后,上官勇便想方设法,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除掉上官沛烨。
两者本就是同父异母,一个是母妃高高在上,稳坐后宫之位所出的太子。
而另一个却是奴婢出身的母亲,一夜风花雪月之后诞生的“野种”。
两个不同的人,完全不同的两种环境,以及迥异的人生。
若非上官沛烨天赋异禀,展现出了惊人的不世才华,又怎会有今时今日的地位和权势,惹得当今太子都要忌惮三分,欲以除之而后快。
“那你有什么打算?”林子慕稳了稳心神,用一种很是小心翼翼地口气问道。
听到对方的这句话,上官沛烨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抬起了头,“子慕,不是我想要反,而是他上官勇逼得我不得不反。”
“不,你拥有造反的实力,这才是连太子都惧怕你的原因。”林子慕不置可否地说道。
后者从始至终都瞧着面前俊秀的人儿,听闻此言,有过一瞬间的错愕,只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眼下,三省六部已经在暗中开始站队,朝堂上暗流涌动。”说着,饮了一口茶的上官沛烨又紧紧地盯住了林子慕。
不过后者似乎听出了这弦外之音,并不言语,而是一边抿唇轻笑,一边一副乐呵呵的表情。
“子慕。”
“你当真不愿意助我吗?”
“殿下。”
林子慕一面应声,一面站了起来,还不忘做了一个揖,“当今天下势力错综复杂,鬼谷派纵然有逆天改命的本事,可是却绝不能轻举妄动。”
“这却是为何?”
上官沛烨颇为质问地说道,听得出来,语气中有些恼怒和不耐烦,然而更多的则是不解和疑惑。
“呵呵。”
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让林子慕恼羞成怒的,他就这么风轻云淡,恬静地笑着。
“现今天下的混乱,不过是诸国宵小妄想趁火打劫,故意将水搅浑了,可是倘若鬼谷派出世,固然能将眼前的问题解决,但天下势必会较之前更乱。”
“好了,不要说了。”
上官沛烨终是耐不住气地摆摆手,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一抹锦衣华服地身影,背负着双手,站在萧萧的寒风中,面庞坚毅,身形就似那孤雁东南飞,冷寂之中带着一份特有的桀骜,和不驯。
“如果我告诉你,鲁班神斧门和诸葛世家都不会插手此事,不知子慕是否愿助我一臂之力?”
声音很是轻描淡写,根本听不出其中的情感波动,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二人,林子慕差点认为这话是隐藏在暗处的第三个人说的。
“当真?”
只见他的眼眸在这一刻陡然一睁,一抹明亮的光华就好像那皎洁的明月,显得神采奕奕。
他思付着手,垂首思考了一下,继而抬头道,“今日鬼谷派向六皇子许下重诺,在必要的情况下,一定帮殿下一次。”
“好。”
“哈哈哈哈...”
上官沛烨转过身,此时还哪有什么怒容,相反,春光满面,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
林子慕心中咯噔一声,心知被套路了,不过面上依旧不动声色,讪讪一笑而过。
时间过得很快,辞别了上官沛烨,已经时值夕阳西下,林子慕当即飞鸽传书鬼谷派,告知了其中的缘由和经过,就朝着南宫琳的房间走去了。
“咚咚咚...”
一阵清脆地敲门声极富律动得响起,站在楼梯拐角处的林子慕不禁微微皱眉。
这些身着夜行衣的不速之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心中咯噔一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极为了不得的事情,当下就闪身出屋,翻身上了屋顶,一番踱步就来到了南宫琳所在的房间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