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父皇和母后同样很高兴,儿臣以为,沅沅绝对做不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母子俩你一句我一句,虽然说的有道理,但到底过早了些。
皇帝迅速皱起眉头,皇后赶紧闭嘴,薛湛珩却突然跪下,神色间一片决然。
“父皇,儿臣恳求父皇好好彻查此还,远远一个公道,也能让真正的凶手被捉拿归案,才能安民心。”
“行了,别说了。”
皇帝终于开口,却很不耐烦,“你们俩说个没完,朕难道不明白你们的意思吗?说来说去都是想为盛沅沅求情罢了。”
见皇帝要生气,皇后心头一紧,也跟着跪下。
“皇上,沅沅那孩子的确生的淘气,性格又很开朗,但臣妾为六宫之主,绝不可能因对她心生欢喜就徇私枉法。”
“臣妾实在觉得此事过于蹊跷,还望皇上能明察秋毫,还一个公道……”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皇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朕从来都没说过要置她于死罪,更没说过她一定是杀人凶手,你们俩倒急着给她定罪了,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皇后和薛湛珩面面相觑,合着是他们太紧张了?
“多谢父皇!”
薛湛珩将头颅深深埋下去,激动不已。
“这事儿正如珩所说,确实太过蹊跷。”皇帝也在掂量着。
皇家书院的每一个教书先生都是由他本人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损失的每一个对皇帝而言都是一件十分痛心的事,所以李夫子之死才会交给皇帝亲自处理。
想了许久,皇帝站起身,“朕已经吩咐人把盛沅沅带过来,有什么事儿她可以畅所欲言,朕都会听。”
皇后和薛湛珩激动不已,连皇帝都这样发话了,盛沅沅应该很快就能脱罪。
皇帝话音才刚落下,太监前来汇报,说盛沅沅已经到门口了。
“让她进来。”
御书房的门缓缓打开,盛沅沅虽然戴着枷锁,但腰背仍然挺得笔直,大踏步走进去。
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薛湛珩,目光交汇时,盛沅沅脚步微微一顿,却又很快把视线收回来。
“参见皇上。”
“起来吧。”
皇帝见她带着枷锁穿着囚衣,再联想到上次见她风光时的模样,到底于心不忍。
“朕今日叫你来是想问问李夫子的事,案发时你在哪?”
“臣女在家中。”
盛沅沅并未听从皇帝的意思起身,仍然跪在那里,盯着地面。
“皇上,臣女现在是阶下囚,也无法离开皇宫,若皇上不信,大可到臣女家中询问,所有下人都可为我作证,昨日夜间我的确在家里。”
“那麒麟血藤呢?”
皇帝再次问道,和皇后对视一眼,“朕听说,那半块麒麟血藤乃是太后赐给你的?”
“不错。”盛沅沅没有半点遮掩,全盘托出。
“臣女以为,那半块麒麟血藤必然是不会出错的,也许是有人动了手脚,又或是李夫子的仇家所为。”
皇后眉头一皱,心脏都快提起来了。
盛沅沅就是太心直口快了,她似乎并不明白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现在处理此案的是皇帝,就算有所猜测,那也应该由皇帝来说才是,她身为嫌疑人,如此东拉西扯的祸水东引,只会让人觉得盛沅沅是在找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