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疏晚上暗中出府去了一趟皇宫,第二日早朝,刑部尚书的人选便定了下来。
是一直都很低调没什么存在感的刑部右侍郎,倒也顺理成章。
这事了了,纪沄枳便决定去一趟坤盛宫。
从踏入皇宫开始,纪沄枳就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一路上的奴才都心惊胆战的,能有多远避多远,等入了坤盛宫内,还能听到帝姬大呼小叫、愤而骂人的声音。
纪沄枳一见到太皇太后,就不管不顾地闹了起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行刺芸懿帝姬,简直不把太皇太后和承帝放在眼里。
还有帝姬府那群吃干饭的侍卫,食皇家俸禄却不行忠君之事,害得帝姬险些丧命。
纪沄枳委屈巴巴、哭哭啼啼、骂骂咧咧,恳请太皇太后为她做主。
姜蕴就静静地看着纪沄枳表演。
她与谢砚临一向互通有无,自然知道这小丫头先前倒是会装,现在为了一个男人,暗中一手操控了刑部尚书位置之争,还把她和谢砚临都给算计了进去,心甘情愿地给她使唤。
纪沄枳感觉戏差不多了,才停了下来,对上太皇太后带着戏谑的眼神,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
腻歪到了太皇太后跟前儿去,纪沄枳巴巴地拽了拽她的袖子,“太母,懿儿不是有意要利用您的,只是只是”
她说不下去了,“好吧,是懿儿的错。”
“太母你若是不高兴就罚懿儿好了,不要生懿儿的气,气坏了身体懿儿该心疼啦。”
姜蕴轻哼了一声,戳了戳纪沄枳的脑袋,“你这丫头,少跟哀家装乖。”
她正了正神色,语气也严厉了几分,“芸懿,你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先前在哀家这里,不是一直跟兔子见了鹰一样,老老实实的。”姜蕴的眼里满是探究,“近几次,倒是变现得颇为游刃有余,利用哀家也利用地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