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军回去后,谨月又把当天的病历研究了一番,就准备喊苏主任下班了。
苏主任一直在二楼。
谨月刚准备敲门时,就听到里面的声音。
“我们都是单身的人,为什么不可以呢?”
谨月侧耳倾听,是前段时间,刚从镇卫生院转过来的女大夫魏红。
“魏大夫,请你自重。”
谨月感到脑里的血直往上涌。之前是护士,没想到这次又是女医生。
这苏主任怎么就这么有异性缘呢?
“苏主任,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装模作样呢,坦诚一点不好吗?”
“如果之前在工作中有什么让你误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不就是谨月吗?”
“是她。”
谨月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随即,她涌上了一种自豪和优越感,看吧,你喜欢的人,死心塌地喜欢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魏红好像有点受伤,她淡淡地说:“可是,你知不知道,她生了那么多的孩子,还流过产,又和前夫藕断丝连,你到底喜欢她什么?”
“这些都有什么影响?我喜欢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其他。孩子,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生了孩子就不能追求爱情了吗?至于她的前夫,我相信她不是那种人。”
“他们虽然离婚了,但苏家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她决定,你觉得他们俩的关系能纯洁吗?”
苏主任没说话。
谨月在外面急了,都说一个人的心最难揣摩。她现在越来越觉得,为什么古代皇帝在决定一件事时,会那么为难。是因为除了忠臣,还有奸臣。
大部分时候,看一个人是否明智,更多的其实取决于他的判断力。
“我虽然年龄不小,但我是清白的,我没有那些复杂的家庭关系,我们试着交往下好不好?”
天呐,这也太主动了。
谨月有点生气了,人家都说了不喜欢你,你还要贴上去。
更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试图抢夺即将属于我的东西?
谨月一把推开门,看都没看魏红一眼,就阴沉着脸,对苏主任说:“走吧,回去了。”
“院,院长,你还没下班啊?”魏红结结巴巴地问。
谨月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也没问她为什么在这。
“走吧,我也正准备换衣服呢。”苏主任起身,把白大褂挂在挂钩上,然后在衣柜中取出了自己的外套。
几个人从楼上下来,正好碰到拿着一沓资料的王大夫。
“魏大夫,刚才还在找你呢。”王大夫说,“今天的资料我整理好了,你空了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魏红脸色很难看,接过资料,应承了几句就回诊室了。
张大夫说今晚还要忙点事,就在医院睡了,谨月和苏主任还有王大夫一起回家,因为王大夫在,谨月也不好说什么,偏偏王大夫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说:“这个魏大夫的医术还真不错,她好像是从省医院下来的是吗?”
谨月“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