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胡老师和王老师也过来了。
看到教育局的一把手和谨月正聊苏老五的工作,两个人眼睛都直了。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赶紧走上前去。
“领导好,我们是凡湾小学的老师。我叫胡林,教语文。他叫王小峰,教数学。”
那领导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两名小伙子都不错啊,好好干。”
胡老师嘴上答应着,心里却直犯嘀咕:这什么意思?好好干?
“他们就是今年刚分配到我们小山村的两个小青年,我们那儿条件艰苦,他们也挺不容易的。”谨月说。
王老师心里窃喜:看吧,还是校长懂得咱们的心思。
那领导拍了拍王小峰的肩膀,说:“教育行业就需要你们这种不怕苦不怕累的青年,国家的建设也需要你们。继续努力。”
王老师:?这话也未免太官方了。
回去的当天晚上,王老师和胡老师两个都极不平衡,坐在小宿舍里,边吃着干馒头,边骂着谨月,骂着苏老五,还骂着那个领导。
都什么玩意!
胡老师狠狠地咬了一口馒头,说:“那个狗屁领导,一看就不是啥好货色,除了说几句好好干啊,不错啊,努力啊之类的,就说不出其他的了。”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你没听到吗?陈谨月是怎么推荐苏老五的,什么部队上的文艺兵,什么专门做这些,什么在家务农,这话都是有心机的。看吧,狗屁领导一听就心领神会了。”
“这话剧难道就他苏老五一个人的功劳,要不是我们俩引领孩子们去配合,他能这么顺风顺水?哦,对了,好像你还给他提了几处修改意见的吧。”胡老师将最后一点馒头塞到嘴里,边吃边说。
王老师坐在穿沿边,叹了一口气,说:“都是命吧,反正先熬着,过完年看我爸妈会不会帮我,这地方我实在待不下去了,连洗脸的水都得节省着用。”
“唉,你爸妈都有人脉,你好歹还有希望,我爹妈什么忙也帮不上,我是注定要在这儿待一辈子了。”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让我爸妈也帮下你的,谁让咱们是好兄弟呢。”
两个人感慨了好半天,最后无奈地躺下了。
可是躺了半天,两个人都翻来覆去睡不着,又开始忿忿不平起来。
王老师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说:“凭什么,他苏老五懂得什么,我听班上学生说,前阵子陈谨月住院的时候,苏老五帮忙带过班,结果连拼音都认不全,平舌翘舌都分不清,这种人,凭什么能进文教局?”
“唉,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们寒窗苦读十几年,到头来就要在这山旮旯里浪费青春?”
“我要去告他们!这文艺节目本来也要求学校组织,这本来就应该由我们俩来组织,她陈谨月凭什么把沾亲带故的外人带进来?她什么居心?”
“就是,如果我们俩组织,随便组织小品,也不见得比不上他这破话剧。说实话,就是那领导没啥见识,还以为自己捡到宝了,切。”
“他们对我们不仁,就休怪我们不义。接下来,就等着吧。”
“你有什么计划?”
王老师冷笑一声,说:“做好本职工作呗。”
胡老师:?
而同一时间的苏老五,可开心了,他没想到自己的机会就这么轻易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