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哪儿?
小姑娘殷勤地把炕上的木窗打开,再把薄若蝉翼的小窗帘拉到一边。
陈谨月透过钉着破旧纱布的木格子窗户,看到远处的萧条模样,层层叠叠的大山上光秃秃的,除了黄土什么也没有。
陈谨月在北方的小城镇长大,所以对于北方的地形和环境也是熟悉的,通过简陋的摆设,她猜测这大概是八十年代。
“妈妈,你没事吧?”看着陈谨月呆呆的样子,小姑娘有点着急,她踮起脚尖,小手覆上陈谨月的额头,想摸摸她是否还在发烧。
原身的记忆渐渐地在陈谨月的脑海中复苏,她快速地理了一遍。
原来她真的穿越到了这具与她同样姓名,同样26岁的农家女孩陈谨月身上。
不,是农家妇女。
而原身,这位年轻的母亲,竟然是因为长期劳累,加上医疗不发达,在一场重感冒中丧的命。
眼前这个扎着歪歪斜斜的两个小辫,穿着破旧又臃肿的月黄色短褂,脸冻得有点红的小姑娘是她女儿,叫苏慎,只有6岁。
她一母胎单身,莫名其妙就当了娘!
谨月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搞得有点无所适从。
她不要当娘,她想回去,她还有项目奖金和巨额年终奖没拿到呢,她还想在C城买房子呢。
想到自己竟然穿越到了三十多年前,她感觉头更疼了。
“妈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苏慎焦急地问。
“没,没有,就是刚醒过来头有点晕。”谨月装模作样地在头上乱揉着。
“妈妈,你知道吗?你都睡了好几天了,一直高烧不退,大夫开的药也不见效,他们都说你要快死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妈了。”苏慎扑进谨月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温情让陈谨月有点不知所措。
想到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没了娘,她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柔情。
她紧紧抱住孩子的小身体,替她擦着眼泪,柔声说:“宝贝乖,别哭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她本来想自称“妈妈”,可对于她这个母胎单身来说,这个称呼还真有点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