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场,一片碧绿便映入众人的眼帘。
湖岸上,男女之位对席而设,每两人为一桌,每个矮凳上都摆上了柔软的坐垫,面前的长案上也摆放了精致糕点,各色水果还有一壶茶水。
西掌柜站在席位侧边引他们落座,带人才不多到齐后,他和刚刚进来的东掌柜一起站到席位之间,笑着说了些场面话,随后就表示游湖会会在酉时中开始,现在就请他们先看看舞姬的表演,品品他们望舒楼的招牌糕点。
胥白祁带着官令俗径直走到了座位上,官令俗一落座,顾鸢汣就跳到了长案上,蹲坐在一盘糕点之前,眼神直直地打在胥白祁身上,用爪子指着一块糕点,对他点点头,示意她要吃。
没办法,现在的官令俗是疯癫版本,她指望不了他!
哎,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清醒”!
胥白祁:“……”合着他一个贵公子到这儿就成了它的奴才?
他拿起一块糕点,在顾鸢汣面前晃了晃,忽视掉她眼里的渴望,转个圈,放到了自己的口中一口吃掉了。
嘿,他就是不给它吃,就是玩儿!
顾鸢汣:“!!!”这人怎么这么狗?!
她一瞬间直起了身子,爪底生风,胥白祁看出了她的意图,立马拉过了身边的小婢女挡在面前,只露出一张脸。
对于胥白祁这种无耻行径,顾鸢汣只能选择紧急降速,四爪都在桌上拉出了几道痕,刺耳的声音传入了几位较近的公子小姐耳里。
几人之中,宁俞最为脾气火爆,他常年生活在边塞,性情本就直爽,他不像那些其他公子哥,没有弯弯绕绕直接愤怒对着胥白祁道:“胥白祁,这是游湖会,你把这般的四王爷和这只猫带来干什么?还让这丑猫弄出这样刺耳的声音!”
辉国谁不知道这官令俗在几年前变成了个疯子,他胥白祁把他带来不是在给人机会让他们讥笑他吗?
顾鸢汣听了这话,缩了缩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好吧,这种声音确实挺烦人,她以前做人的时候最烦的就是这种声音,听起来就像嚼了一块玻璃在嘴里一样,难受的不行。
她默默把自己的身子往官令俗身边靠了靠,太社死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池浅挽自看见官令俗落座之后就一直关注着他,但官令俗却是没有看她半分,连余光都不曾落到她身上。
几年不见,他竟还是如此,唯一不同是他竟然真如传言那般,养了一只猫。
今日没见到这只黑猫之前,她是半点不信的,四王爷那样的一个人,竟会喜爱闺门女子喜爱之物。
看着那只黑猫被人凶后向他的身边靠近,他却没嫌弃的拒绝,脸上反而浮现出了孩童的笑容,她的心在那刻就好似被针扎了一样疼。
池浅挽收起脸上苦涩的笑容,端正了姿态,重新笑着开口:“宁公子又何必说这话,我们都知道四王爷变成这样实属意外,多带他来看看这样的场景,说不定他就会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