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它对你那么重要,我想试着把它粘好,阿蕊可愿等我?”
宁扶蕊被他一连串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忙抽回自己那只手。
再等等,等他坐上那个位置,就能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将她关起来,任谁也不知道。
她的仇便让他来报。
她只要端坐在那里,用那一双清明的眸子,静静睥睨这世间的万物便好了。
“你,你醉了,我去给你打点水擦擦脸。”
“不必。”
他摸索着,攀住宁扶蕊的手臂往往身前一带。
顷刻间呼吸交融,宁扶蕊忍不住窒息起来。
她甚至还能闻到他唇上余留的淡淡酒气,红润泛着水光。
周惟卿身形未动,静静感受着这一段难得的暧昧。
她不让自己与她亲近,那他就忍着。
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宁扶蕊心如擂鼓。
宁扶蕊感觉自己浑身发热,赶紧将人推开了一点。
“你别靠我那么近。”
“阿蕊......”
他将头枕在宁扶蕊颈间,贪婪地呼吸着那抹幽幽的丹桂香气。
宁扶蕊耳边嗡鸣,抓着他的衣服不敢动。
她简直欲哭无泪,好像这个人生来就是要勾她的。
“莫要厌我。”
青年散了冠,墨黑的青丝垂落下来,还在宁扶蕊的肩头蹭来蹭去的。
宁扶蕊顿了顿,用极小极轻的声音回他道:
“我从来就没有厌过你,周惟卿。”
宁扶蕊是在讲真话,她一直都是辩证地去看待所有人所有事物,除非那个人触碰了她的底线,不然她大多时候都是无感的。
周惟卿用灼灼的目光盯着她,只觉得满腔爱意无处升腾,快要透过这薄薄的胸腔渗漏出来。
温凉的笑意清清浅浅,宁扶蕊心软成一滩水。
鬼使神差地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白白嫩嫩的脸蛋让她忍不住吧唧一口。
眼前人的瞳孔倏然紧绷,颊边还停留着柔软的触感。
这是宁扶蕊头一次回应他的爱意。
她恍惚又想起二人在一个个寂静的山野乡村时,那些风雨飘摇、相互扶持的夜。
如果周惟卿是周惟卿,她也只是她就好了。
宁扶蕊双手揽过他的腰,头轻轻伏在他的肩膀上。
周惟卿简直都快忘了呼吸,内心说不出是狂喜还是......
这是宁扶蕊少有的依赖。
只对他的。
他嘴唇发麻,颤抖着说不出话。
宁扶蕊今日在踏青宴上施展了一番身手,此刻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地方靠一靠。
氛围忽然一下子变得十分温馨。
她疲累的身心渐渐放松,两个眼皮便开始打起架来。
撑不住多久,她就趴在人家肩膀上睡着了。
周惟卿一直呆坐到半夜,倒是被窗外的风吹得彻底清醒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熟睡的宁扶蕊放到榻的内侧,给她松了衣袍。
缓步踱到桌前熄了灯又踱回来。
他自己则端端正正地躺在外侧,阖上了眼睛。
宁扶蕊睡梦中发觉身边多了个温暖的大枕头,还是她这种体质最喜欢的温度。
她忍不住大手一拍,整个人贴了上去。
周惟卿被她这猝不及防的一拍浑身都紧绷起来。
“......”
他自夜里睁开一双清明的眸,心跳得飞快,根本睡不着。
他抬手抚上她的发,轻轻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