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李佩宇也是习过武的,常年抓鞭子让手上各处磨出了老茧,这种相似感让她变得不那么抵触了。
一出车厢,他便恢复了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甚至让牵起毖浔这一行为变得合理起来了。
“祝大人,本王只需供血就行,那她要做什么?”
祝自欣眼角弯弯,语调温柔道:“以她的本事,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过肃王殿下可以一件件过目。”
毖浔看看祝自欣,又看看李佩宇,感觉他像一只无时不刻龇牙咧嘴的凶猫,祝自欣的话像顺毛一般让他情绪渐渐稳定。
不过,毖浔觉得他牵起手时力度更大了,像生怕她消失不见似的。
“肃王殿下,你轻一点。”
少年总算愿意松了手上的力道,十指相扣的掌心温度也慢慢上升。
毖浔自动忽略了这些细节,因为她的目光彻底黏在了远处的石碑上。
上面雕着似龙似蛇的图腾,古越茹在它面前虔诚地跪拜,一边念念有词,听起来多是繁杂的多音节文字。
祝自欣在地上摆放了残片和来送信不幸牺牲的小兽的尸体,又拿出法器,在毖浔的指导下结下法阵。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周围茂密的绿色逐渐被混沌的黑色取代,只剩熠熠生辉的银河成为唯一的亮源,毖浔念诀和祝自欣一起进入幻境。
“祝大人,我这个方法失灵过,或许不准。”
上次意外放出黑煞还让毖浔心有余悸,自那时起她就注意到星辰被不可知的力量侵蚀,间或给人指出错误的答案。
祝自欣偏头和女孩对上视线,“会准的。”
“祝大人这么肯定?”
祝自欣没有多解释自己的话,微微一笑道:“快开始吧。”
毖浔只能闭上眼,虔诚地向星辰祈祷,问出小皇女的具体下落。
真如祝自欣所料,这次星辰整齐一划地给出了同一个答案,“西北。”
“祝大人,西北。”
毖浔睁眼,看到银河甚至指出了一条赤红的暗线,向西北方向延伸,显然就是小皇女的下落,她在心中反复描摹,直到将路线记住。
“路已记住,我们可以出去了”
祝自欣含笑地点点头,“你做的很好,走吧。”
待古越茹向图腾表达完自己虔诚的敬意后,随便找了个位置盘腿坐下。法阵闪烁着微光,古越茹在等待结果时,接过残片仔细打量。
看到祝自欣和毖浔一起出来后,她就立刻拘谨地站起来,“祝大人,我觉得我看懂残片的意思了。”
“说来听听。”
毖浔自动坐到眼中满是期盼的李佩宇身边,祝自欣也找了一个地方席地而坐,等待古越茹的叙述。
古越茹顶着压力对上那双赤红瞳孔,开始讲述残片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