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儿。”
墨白把合同拿了过来,仔细的看了几眼,随后就准备离开。
宋南连忙叫住他:“不是啊,我没理解,嫂子那么喜欢你,还需要这份合同吗?”
听见他这话,墨白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将合同卷起来拿在手中,轻轻的摇了摇头,“她,不爱我了。”
宋南一顿,语调略微上扬,有些惊讶:“那不正合你……意?”
对上墨白投过来的视线,宋南默默的抿起了嘴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难不成你,又喜欢上她了?”
墨白垂眸,并未说话。
宋南:“贱不贱啊?”
墨白幽幽的投过去一个眼神,宋南立马做了一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随后目送他离开。
“唉……也不知道这夫妻俩怎么想的。”
宋南继续自己的工作。
墨白将合同装进公文包里,由小赵送他去星楠华府,一路上,盯着窗外行走的人,眉目疲倦。
【……您在想什么?】
墨白摇了摇头。
阿白停顿片刻,【您不贱。被剧情控制,您也没有办法】
“我伤害了她三年。”墨白简短的说出一句话,开了窗,外面的风吹上他的发梢。轻轻的,在心底掀起波澜。
三年,盛知宴一直不依不挠的追在他身后,他却对她冷脸相待。
年少时,她面对自己的笑容那么灿烂,却被长大后的自己一点点消磨掉了。
墨白始终看着窗外,天色暗沉,外面下起了雾蒙蒙的小雨。
车来车往,霓虹灯的光芒闪烁。
阿白似乎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用带着些冷意的声音开口:
【错不全在你】
【你被剧情控制,被剥夺了年少的欢喜,失去了记忆。你那三年看盛知宴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试想一下,谁会对陌生人的死缠烂打感到开心呢?】
阿白说的似乎在理,但墨白始终愧疚。
他在盛知宴的木板上敲了三年的钉子,就算将钉子拔出,那木板也是伤痕累累,再恢复不到从前。
他夺回了年少的欢喜又有何用?
他终究是亲手伤害了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孩。
不知不觉,墨白已经像行尸走肉一般走上了电梯,回到屋门前敲了敲门。
盛知宴前来开门,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手里的公文包。
狗男人送钱来了!
墨白的发丝沾上了细碎如白砂糖的雨丝,低着头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前,似乎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开了。
盛知宴察觉到他的异常,不由得抬起头,望进他的眼中:“怎么不进来?”
少女的声音一如年少时清脆,墨白晃了一下神,然后默默的脱了鞋,走进屋中。
将手里的公文包摆在桌上,拉开拉链,取出了里面白纸黑字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