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看向他:“怎么了?”
张清把手里的电话递给弗雷德:“合作商那边来的电话。”
弗雷德伸手接过电话,回应了两句后,整个人愣在原地,呆呆不动。
姜阎和卢森见此,也都预想到了事情的严重,姜阎问:“发生了什么?”
弗雷德缓了口气,把手里的电话放下:“西特伦老板,他,他死了……”
……
一个手提直刀的男人上了船,在船甲板上,看见了沉默的姜阎、弗雷德、卢森等人。
以至于没发现自己回来。
“怎么了?”
听到话,姜阎转身看向来者,发现是回来的汉科:“汉科队长。”
汉科微点了下头:“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么?你们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姜阎沉默,而弗雷德却道:“汉科队长,我得事先离开了。”弗雷德拉上张清,一同往着船下走去。
见他们走的着急,汉科就越发好奇。
这时候卢森回答了他的问题:“就在几分钟前,弗雷德的合作商老板突然死了。”
汉科回想起了什么:“也就是姜阎和弗雷德船长昨天参加的宴会么?”
卢森点头:“是的,关键的不是这个。关键的是,姜阎今天早上才回来。”
什么意思?汉科皱起眉头。
卢森知道对方还没明白,就继续道:“姜阎刚刚回来,西特伦就死了。”
汉科受到点拨,明白了:“所以,对方怀疑是姜阎动的手?”
“嗯。”卢森点头:“现在弗雷德和张清赶过去,确认事实。”
弗雷德和张清自然是相信姜阎的,姜阎初来乍到,没理由要杀自己的合作商老板。
但事情终究要有个究竟,也不能在这边干等着。
众人沉默之余,姜阎上前开口:“我离开西蕾的公寓时,除了西特伦,我谁也没见过。”
“而且当时西蕾还没醒来……”
也就是说,西特伦是在自己离开后被杀的,且还是在公寓里。
只是消息传出来后,人们更愿意把杀手定在姜阎这个外来人,毕竟姜阎只在公寓里住了一个晚上。
而那些抵达现场,或是昨天见过姜阎的人,在得知死讯后,定然会在公寓里寻找凶手。
你一个只在公寓里住了一晚,早上又匆匆离开的人,自然很容易受到怀疑。
卢森和其他人也都明白姜阎的意思,只是现在事情也没有个着落,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相反是姜阎,如果他需要证明自己不是凶手,那就要拿出证据。
可惜与他见过面的,只有死者西特伦。
而对方现在已经死了,成不了他的证人。
“算了……”姜阎看向汉科:“该来的总会来,我先找人。”
“汉科队长,还麻烦您带我去一趟海岸这边的接线人居所。”
狂人会的外出执行的执行者分部各地,在维利国海岸这边也有着接线人。
也就是这边的接线人给姜阎带来了消息,说是在这边打听到了筱凌月的行踪。
这就是姜阎这次答应来维利国海岸的原因。
卢森叹了口气,接着握紧直刀转过身,背对着姜阎:“跟我来吧。”
……
维利国,和东土国有着很大的区别。
这边的建筑除了官方机构外,大多数都是低矮建筑。
来回行走的女人,不管是否上了年纪,都喜欢长裙的穿着。
从颜色鲜艳程度或者花式来看,就可以远距离猜测出她们的年龄。
男士们喜欢搭配西装,嗯,和前世姜阎见过的西装差不多。
唯一不太一样的是,他们喜欢在胸前的领子里,挂一朵玫瑰。
不是一个两个的程度。
“就是这儿了。”
低矮楼房的走道上,汉科脚步停下。
姜阎和卢森看了一眼前方,正对面处,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民房。
难以想象,狂人会接线人会居住在这种地方。
“提前跟你们说了,负责这儿的接线人接待的不仅仅是我们北阳区分部,还有其他区的狂人会也与他们有着联系。”汉科收起手上的直刀:
“你们知道的,区与区之间难免少不了竞争。所以,进去之后,语气需要客气些。”
“毕竟我们克波尔也只是狂人会总部的九长老,是最后一位长老。”
克波尔是姜阎这些人的队长,是负责北阳区狂人会分部的总负责人,同时也是狂人会总部的第九长老。
他的权利和声望对于普通的狂人会成员自然庞大,但在他手下办事的人就不一样了。
第九长老是狂人会长老中最小的,所以在某些方面,其他长老下的狂人会成员看不起克波尔手下的成员也是常有的事。
这些姜阎和卢森早就预想过,自然也懂得。
汉科领着两人,率先走入那看似普通的民房。
房间内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看着这么多人来,神情也是有些紧张。
“你,你们是?”老妇人拿着扫把,双手死死地握紧扫把柄,看着汉科。
汉科盯着老妇人笑了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徽章给眼前的老妇人看了一眼:“易容姬,这就不认识我了么?”
易容姬?
眼前的老妇人盲猜大概在四五十左右,听名字,似乎有些违和。
在姜阎和卢森疑惑的面孔下,眼前的老妇人也是疑惑。
如今之下,竟是还有人识得自己的花名。她看着眼前拿着直刀,年纪青青的汉科,容颜也在下一刻变化。
她伸出手从自己的老脸上扯下一块皮,同时挺直腰身。
这么一看,她竟仅仅是比汉科矮上那么几厘米,哪里还有一副老妇人的模样?
尤其是此刻的面容,变得让人联想不起她之前的模样。
完全是一副年轻美貌的女人脸。
“你是谁?”只不过变化后,她也变得冷漠了几分。
似乎是觉得汉科等人来者不善,又或者是觉得对方能知道自己的花名,必须警惕起来。
此时的卢森,无意之间伸出手抓了一把姜阎的肩膀。
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压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