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也不知道又是什么让她冒出了这个想法,席瑾看了时晩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他不缺这种东西。
时晩皱了皱鼻子,“我需要啊。”
席瑾随意敷衍,“你的朋友不是很多。”
连后花园的鸡都能是她的朋友。
时晩不觉得“她的朋友很多”和“她要跟席瑾做朋友”有什么关系,“可他们都不是你啊。”
席瑾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随手盖上手里的钢笔,在桌子上敲了两下,“你懂其中的区别么。”
他的眼神幽深,“抛开我知道你是吸血鬼,抛开你只能吸我这一个人类的血。”
“我不是他们,在你的嘴里只是一个事实,跟一张身份证只能对应一个人一样。”
“但是你真的懂,人类在表达但你都不是他们的时候到底在表达什么么,又真的懂不懂,我和他们之间的区别。”
他冷静又平铺直叙,说完这些后又开始了工作。
留时晩一个人愣在那里,恍恍惚惚地下楼,抓住另外一个知道她身份的沈礼,很认真地转述了席瑾的问题向他请教。
沈礼:“”
席先生太狡猾了。
他这是在刻意引导着时晩小姐在懵懂的时候就有意识地把他和其他所有人区分开。
他想要做时晩小姐心中真正唯一特殊的存在,又想要掌控全局。
这种占有欲体现在对的人身上,或许会产生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可若是
这种事,沈礼可不敢瞎说。
“时晩小姐,我也不懂。”
时晩点了点头,又回了书房。
这么快就去而复返了?席瑾刚想着,时晩就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