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承德道:“表妹这等见底可真是让多少男子都自叹不如啊!”
夏如柠觉得这纳兰承德之所以刻意的恭维,都是利益驱使,好听的话谁都爱听,这倒是不假。
“表哥谬赞,纵使有千万般,可我也只是一介女子,表哥没有因我是女子而起偏见,就是对我的尊重,这事儿本来就是互惠互利。”
“之所以想和表哥合作,是因为表哥你这你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着实让人敬佩。这比起那些个虚与委蛇来的实在。”
纳兰承德被她这样一说,脸色确有些红了,就连旁屋的胤禟都没忍住乐。
挖苦人还带让你乐呵接着的,这倒真是个奇女子啊!
言归正传,她还得给纳兰承德和他背后的投资人吃点定心丸。
“这样的想法可能不止我一个人有,穷人之所以是穷人,大概率就是拿战术上的勤奋掩盖战略上的的懒惰!
咱们要想把这事干成了,固然和勤奋脱不开关系,但相比最重要的,还是选择方向,和事情的角度,格局打开,也就能决定咱们这事儿能走多远。
努力和汇报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既然话儿说到这了,我也就不跟表哥整什么弯弯绕,我很清楚在这场游戏里是个什么角色存在,事成后,我拿三成!先小人后君子,丑话是得说道前头的。
表哥有我没有的人脉,资源,和身份,而我也有表哥没有的东西。”
夏如柠在纳兰承德有一次有了微变情绪的时候,结束了这场谈话,毕竟她时间真的是不充裕啊。
一想到回去就得去胤祐跟前做什么护膝的,真是一个两个大。
夏如柠走后,胤禟缓缓的从旁屋走了过来,纳兰承德起身,胤祐道:“你这个表妹可不是寻常女子,她对政治的见解,根本就是个政客,这看似以商取财,实则暗藏政治之道。听说她还是你的青梅竹马?”
纳兰承德面色一凛,忙道:“九爷!我们只是自小一起长大,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
胤禟唇角微微上扬:“原以为只是个有些头脑图些钱财的女子,今日一看,这事儿可真是有趣多了!只是不知我那腿疾卧床的七哥知不知道他后宅有这样一位七窍玲珑的女子?哈哈哈哈哈!有趣!甚是有趣的很啊!”
纳兰承德只得赔笑,他也不确定九阿哥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出了脂粉铺子,自然是象征性的买了些个钗寰首饰,索性那护膝也就不做了,左右胤祐也不能怎么样她,转头她就带着小桃红买了两幅软皮子护膝。
回到府邸,离老远就看着门房往他么这边张望,小祥子先下了马车,等打听好了,夏如柠也下来了:“主子!是七爷身边的小福子留了话儿,说是让您回来就往七爷那边去回话!”
夏如柠索性就拿了刚买来护膝往胤祐处去了,果然这人心虚就容易慌乱。
这不刚一进屋,就撞到了门框上,哐当一声儿,房门因为撞击,还颤了两颤。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眼冒金星不说,眼眶子指定是得青了。
小福子和小桃红紧忙过来查看,这青天白日的怎的的往门框上撞呢。
屋里的胤祐倒是沉得住气,片刻后才道:“外头何事?”
夏如柠就不信他听不出来这样的动静,先了小福子一步顶着愈发红肿的眼眶子就进去了。
巴图倒是看见了跟没看见一样,从始至终都在那杵着当着好门神。
胤祐一见她红肿的眼角,没错她是故意的,怎么也得弄出个我见犹怜的劲儿来。
憋了半天的眼泪对上胤祐投过来的眼神,唰唰就往下掉,这时机把我的真是好,暗自给富察兰轩这身体点个赞。
果真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小福子跟着进来道:“请爷责罚,都怪奴才!奴才这就去请府医给富察主子看伤。”
夏如柠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七爷,不怪小福子,是妾身昨夜没怎么睡,又想让您看看妾身今儿个新得的软皮子护膝,脑袋一时犯了晕乎,到了门口自己个拌了蒜,撞到了门框上。”
胤祐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门外,对着小福子道:“去吧!”
她感觉自己半边脸都呼呼热,火烧火燎的,眼睛肯定是肿起来了,这明天还不得封门了。
胤祐毫不相干的说了一句:“今个这花儿开的倒是好看。”
夏如柠听他毫不相干地说了一句,紧接着就听见胤祐的房门被外边的人啪地一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