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妙颜回头狠狠瞪了白青青一眼。
意思是告诉她别说了。
再说下去,这男人就算为了脸面,也绝对不可能和她和离。
书中原文,第十八号女配,也就是和她同名同姓的唐妙颜,饿死在丈夫归来进门前的十分钟。
这狗男人进门看见妻子尸体,不仅不着丧服发丧,更未流一滴眼泪。
反倒是细数唐家父女三条大罪,死了都要休妻。
第二章就遇到女主,两个人缠缠绵绵逗逗飞去了。
这样的渣男不甩,难不成还等着被他祸害一辈子?
她又不是原身那愚蠢的恋爱脑。
看到这剧情时,差点没把她气死。
原本还以为结局有反转,结果就现在这样。
气得她一天一宿都没睡觉。
“苏大人当初迎娶民妇,就并非自愿。若不是我爹病体沉重再三痴缠,苏大人又何必委曲求全?过往的付出和对错,是三个人的责任。无论苏大人怎样选择,民妇都无怨无悔。”
并非自愿四个字,就像是一把猛然落下的重锁。
将苏禹珩心中刚刚被唤起的感激不忍,再次沉下深渊。
唐妙颜这些年的付出。
难道他就没有付出吗?
唐妙颜觉得委屈。
他就活得舒坦吗?
苏禹珩还未开口说话,礼官就心惊不已的试问:
“大人您千金之体,哪里能和乡野妇人一同受罚?要不这妇人递状纸的惩罚,咱们就……”
“打。”
苏禹珩冷冰冰傲然打断他的话,修长如玉的手指理了理被官帽压住的墨发。
礼官这才反应过来,再看向唐妙颜的时候,一张老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自古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你这乡野刁妇再巧言善辩,也休想兰艾同焚,连累苏大人陪你一同受罚。打她五大板,再将状纸呈上。”
说完对苏禹珩讨好地笑笑,那副狗腿的模样,似乎苏禹珩还挺受用。
唐妙颜听到这里都被他给气笑了。
拿着空白宣纸快速起身,隔着挤满人的偌大院子,与门外的苏禹珩毫不相让的强硬对视,一字一字清晰回击道:
“刑不上大夫?那敢问苏大人,你这大夫身份是哪儿来的?如今你我云泥之别,可曾想过你踏出这道家门时,身上穿戴应用之物都来自我这个乡野妇人?”
只打她一个人?
做梦。
苏禹珩闻言紧拧剑眉,俊颜上的愤怒多于羞辱。
他早就想到,唐妙颜跪在这里生事,必定会算旧账。
“你若不提,本官念在你父的抚养之恩,早就决意不再计较此事。但你现在如此栽赃于本官,本官倒是要问问你。当年本官父母死于瘟疫临终托孤时,将几代人积攒的百年基业都交由你父代管。这些年,你们父女可提过一次归还?”
几代人的百年基业?
那得是多少家产啊?
这次别说是小山村里的普通百姓,那就连从京城一同跟来,见过世面的随从们都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