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级改造者其实就是实验没死的人，跟常人无疑；二级改造者是产生了些微的变化，但是副作用严重，没办法继续承受；三级改造者是强化了某个部分的精神力，比如说你之前遇到的人，耐受力增加，训练起来容忍度高了常人数倍；四级改造者则是大脑能力大大强化，这些人在天赋的影响下，能在某一个领域特别擅长，但仍然局限于天生的资质；五级改造者就是俗称的天才，这些人往往一开始的年龄比较小，才能激发出最大的潜能，学什么都事半功倍。我目前所知道的改造者就这几个等级，至于是否还有研发出更新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乐惟将改造者的等级说了一遍，张君涵是越听越皱眉。

两人现在已经离开了实验基地，张君涵本来还想抓点人质，弄点资料，但是乐惟说没有用的。

这种实验基地并不是总部，一旦遭受袭击就启动了自毁模式，他们不离开就要变成人形炸弹被炸上天。

至于改造者的尸体，保证死了连根骨头都不给你留。

张君涵：……既然如此你不早点说，还这么多废话。

乐惟很淡定，因为他跑得快，张君涵在后头追得气喘吁吁，最终还是赶在基地爆炸前跑了出来。

这会儿两人坐在张君涵的车上，在无人的旷野中，一边欣赏着前方的滚滚浓烟，一边说着改造者的历史。

“为什么会有改造者的出现？”张君涵问。

乐惟淡然道：“因为有人认为人类太脆弱，太弱小，太无知，世界上没有用，没价值的人太多了，所以他想改变世界。”

张君涵震惊了：“这人是谁？他以为他是救世主吗？”

“他觉得自己是，而且他觉得自己做的事功在社稷，利在千秋，小小的人体试验算什么？科学的道路上怎么可能没有牺牲！他愿意成为那位染满鲜血的刽子手，只为推动社会的进步。”

“就像灭霸一样吗？打一个响指减少一半的罪恶；或者像三体一样，让外星人来拯救丑陋的地球人？”

张君涵想起被安利看得一部电影和一部小说，觉得无力吐槽。

这个世界上真的不缺乏这样自以为是的自大狂，而这种自大狂往往就是掀起世界波澜，毁灭世界的始作俑者。

“BINGO！”

乐惟鼓掌。

“但是你不得不承认这种观点对某些人很具有吸引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种办法，让自己变强，变聪明，谁不希望有呢？”

“但是并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张君涵冷冷地说，“社会在进步，人类的大脑也在与时俱进，这都是有过程的。强行去开发人的大脑，让人的智力高于普遍的社会水平，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人类资源能够承载这些人的大脑需求吗？更何况，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只不过是想站在至高的高度上俯瞰生灵而已，想要悬壶济世，根本不可能。”

“你倒是三观正。跟芩姐一个样儿。”乐惟瞄了他一眼，“我总觉得你们两个有点怪怪的。”

张君涵冷哼：“我还觉得你怪怪的呢。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不可能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不想说说吗？”

乐惟耸耸肩：“不想。”

“……那我们如何合作？”

“合作不代表要说秘密。”乐惟说，“反正摧毁实验基地的路上，多一个你不多，少一个你不少。要不是看在芩姐的面子上，我还不想带你这个拖油瓶。”

乐惟说着嫌弃得看了他一眼。

张君涵：……

他堂堂荆棘不要面子的吗？

……

在华老师的帮助下，药物的研究在新的方向上终于有了突破，很快就得出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