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溪芩对这个高大上的设备也非常好奇，听着萧湛的讲解，帮他接好各种电线，把一些细细的金属片黏在了患者的脑部。

“脑死亡了之后脑电波不是消失了吗？”

李溪芩忍不住问。

萧湛手上不停：“没有，脑死亡了一段时间，其实还能发出脑电波，并且身体死亡之后一段时间内还是最大的，12小时之后才会彻底消失。”

李溪芩恍然：“所以说大家说的三魂七魄是真的可能存在的？其实类似于脑电波。”

“可以这么说！”

两人有问有答，一起对文昌雲做了一些检查。

萧湛很惊讶的是李溪芩居然一点就通，并且善于融会贯通，是个非常好的学生，而且她的脑神经基础医学打得十分坚实，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刚进入医学院学习的学生。

而检查结果证实了李溪芩的猜测，文昌雲的死虽然并不是出于这种药。

但是这种药吃了之后显然是会加速大脑亢奋，导致大脑承受压力变大，加速了患者的死亡。

“之前的药有研究出结果吗？”萧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问李溪芩。

李溪芩摇摇头，她拜托小乔对此作研究，但是小乔，还加上她拉的老师同学一起研究，也没有发现这些药有什么不对劲，虽然有一点点的副作用，但是对大多数人来说这种副作用是极其轻微的，并不会产生太大的后果。

“研究方向有误！”萧湛说。

之前他们一直聚焦在对生长期的儿童的影响，这源自于之前的人体试验都是在儿童身上进行。这导致了一个视野盲区，就是觉得这药是只针对孩子的。

“你是说……”李溪芩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这些药开发的初衷和最后的用途却并不是相同的。

“我马上打电话给小乔，让她重新确定研究方向！”

萧湛点头。

两人把情况告诉霍海翼和文家人。

霍海翼也立刻明白了情况，这件事事关严重，非同小可，不是以前慢慢来就可以的，一个弄不好会关系到很多人的性命，他现在要立刻回去做安排。

而文家人则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雳。

竟是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过这位先生本身也已经到了大限。”看着他们悲痛欲绝的样子，萧湛想想还是有必要说一下，“就算没有这个药也撑不了多久。”

就算如此，多活一天也好啊。文家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谴责。

得，好心人做不得。

萧湛摸摸自己的鼻子，决定不留在讨人嫌了。

李溪芩也是同一想法，她虽然对文昌雲已经没有了恨意，但是要对他的死同情怜悯也是做不到的。

两人一起迈步往外走，然后都为这默契笑了笑。

知音难寻。

李溪芩觉得跟萧湛聊天很畅快，在医学的道路上这位的想法真的满奇异的，跟她学习的正统的医学教育完全不同。是因为在国外学习的原因吗？

李溪芩把疑问问出口。

萧湛想了想：“大概我本身确定的研究方向是神经学和细胞学，这两个学科在国内之前本身就涉猎比较少，也是近几年才开始的……”

以萧湛的聪明，很快就把国内的那一套学到了手中，所以他不满足了，才到国外开始深造。

人的大脑应该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地方，让人流连忘返。

李溪芩问：“那你研究帕金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