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阁。
苏长歌住处。
正值午夜，苏长歌坐在院子里挑选功法武技。
身前一堆剑云仙宗的武技，但在苏长歌看来这些都是垃圾，他不朽神界的武技又不能教给凤婉清，否则一旦暴露，两人都得死。
隐藏身份期间，苏长歌连苏家的功法武技都不敢动用，若是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那也得完蛋。
“破月剑法？”
挑选半天，最后找出一本适合凤婉清修炼的武技。
《破月剑法：玄阶低级武技，修炼大成，一剑之下，可斩石破月！
等级虽然低了点，但很适合现在的凤婉清修炼，反正比她偷学的那些东西强多了。
这个世界的功法武技，有天、地、玄、人四个阶级之分，每个阶级又有低等，中等，高等三个等级之分。
在凡人眼中，天阶就已经是属于最顶尖的等级了，但从不朽神界逃下来的苏长歌知道，天阶之上，还有圣阶功法，神级功法，每一样都足够毁天灭地。
“喝，碎云掌……”
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轻喝，像是有人在修炼，苏长歌叹叹气，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能在这个阁楼外面修炼的，除了他的徒弟凤婉清还能有谁。
大晚上还在修炼，凤婉清其实足够努力和勤奋，只是遇人不淑，有这么一个人渣师尊，又不认真教她学习功法，再加上她体内血脉没有觉醒，所以现在看上去才会像个废材一样，太可怜了。
没有多想，苏长歌直接起身，朝外面走去。
月光下。
少女穿着白色劲装，忍着身上伤势传来的剧痛，在草地上不停挥洒着汗水，小脸倔强咬牙，拳头挥出，风声徐徐……
碎云掌，人阶低级武技，凤婉清从灵罚堂师兄那里偷学来的，但毕竟只是最低等的武技，威力其实不大，连块石头都碎不开。
想想三日后就是宗门弟子大比，不合格的就会被淘汰出去，凤婉清好不容易才拜进剑云仙宗，甚至为此花光了她父母生前留下的所有积蓄，若是被淘汰，她肯定接受不了。
然而原来的那个苏长歌太混蛋，收人家为徒就算了，竟然还不教人家东西，算个什么卵蛋师尊！
再加上此时凤婉清身上还有不少苏长歌抽打出来的鞭痕伤势，不时扯动伤口传来剧痛，她修炼就更加困难了。
“咳……”
苏长歌站在院子前，轻轻咳嗽一声。
凤婉清察觉到动静，抬头就看到自家师尊冷着脸站在一旁，目光淡淡的望向这边，好像随时会发火一样。
她小脸顿时一白，心中慌乱无比，急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向师尊颤声请罪，生怕苏长歌发现她偷学宗门武技后怪罪她。
“师尊…弟子今晚睡不着，打扰到师尊休息了，还请师尊责罚。”
她已经被苏长歌打怕了，一见到苏长歌冷着脸的模样，心里就十分恐惧。
小美人娇躯颤抖，目光恐惧，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可怜样，身有重伤还咬着牙出来修炼，苏长歌表示很惭愧，都是这个身体的原主祸害了人家。
“今天罚你抄写的十遍功法，都抄写完了？”
苏长歌说着，缓缓走上前，来到凤婉清对面。
凤婉清赶紧点头。
“师尊，弟子都写完了。”
“嗯，有没有偷学？”
凤婉清身体一僵，急忙低头小声糯糯的道：“禀告师尊，弟子…弟子不敢偷学。”
苏长歌点点头，望一眼旁边草地上插着的那把木剑，啧啧叹道：
“怎么，师尊没有给你经费吗，连修炼用的剑都买不起？”
凤婉清抬头，深深望一眼苏长歌，而后又低头缓缓开口：“禀告师尊，没有。”
……
空气突然安静。
苏长歌有点尴尬，貌似还真没有给过人家。
估计这会凤婉清心里觉得拜他苏长歌为师，是进入剑云仙宗之后做的最错的一个决定。
“你刚才使用的武技，是灵罚堂的碎云掌和碎云剑法吧？”苏长歌轻声询问，脸上没有任何要责罚她的意思。
凤婉清一愣，贝齿轻咬着嘴唇，低头承认，偷学宗门武技，还被自家师尊当场逮到，她心里自然认为苏长歌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嗯，学得不错。”
点点头夸赞了凤婉清一句，侧身抽出地上的木剑，就在凤婉清因为他的夸赞而呆愣下来时，苏长歌嘴角一掀，轻讽笑道：
“不过这样的垃圾，其实也没什么学习的必要，你想学功法武技，为何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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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婉清愣了，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动不动就打骂她的苏长歌吗？
“师尊，弟子不敢！”
凤婉清确实不敢，她以前刚拜师的时候还以为苏长歌会真的把她当成徒弟来培养，结果苏长歌只是把她当成一个泄愤的工具，非打即骂，更别说是传授她功法武技了。
以前凤婉清提过一次，想跟苏长歌学习宗门武技，结果被苏长歌狠狠抽打了一顿，浑身伤痕，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那一次的经历，让凤婉清记忆尤深，所以才不敢提让苏长歌教她功法武技的事，即便临近宗门大比，她也不敢说，只能去和灵罚堂一位愿意帮助她的师兄偷偷学习。
其实凤婉清还不知道，她已经被这位师兄给出卖了。
未得师尊或是宗门允许，偷学宗门武技这是大罪。
上一世凤婉清就因为这个事情，成了剑云仙宗所有人羞辱嘲笑的对象，苏长歌坐视不理，导致这件事情之后她的心理开始逐渐扭曲。
“你今年多大了？”
苏长歌换个话题，询问她的年龄。
凤婉清老老实实回答：“禀告师尊，弟子今年十六岁。”
“十六岁？”
苏长歌捏着木剑，瞥一眼剑身上的痕迹，可以看出这把木剑凤婉清应该已经用了很久，他一剑横空，剑气嗡鸣。
“十六岁才练气九重的实力，太弱了。”
苏长歌的话让凤婉清羞愧不已，她知道自己天资低下，当初拜师的时候师尊也是迫于宗门长老必须收徒这个规定才收下她的，所以看不上她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