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外风声鹤唳,状似鬼泣,狂风卷着浓雾拍打在四周的门窗之上,那声声撞击,犹如厉鬼挠门般的瘆人。
魏云珠浑身颤栗,紧紧闭着眼,她站在温热的池水里,可数九寒天,她依然是从头冷到了脚。
泪水已经快要流干了,可发软的双腿,无力的身躯,都叫她痛苦到了极点。
拴在脚腕和手腕上的链子,因为她的抑制不住的颤抖,而叮当作响。
面前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美人面颊绯红,泪珠似玉珠般落下,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可面前的男人却好似很乐意欣赏她如今的凄惨,声音里甚至带了笑:“珠珠累了?”
那笑里,藏着将猎物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兴奋。
忽而,那罪恶的大手,再次搭上少女的腰身。
魏云珠像只受惊的白兔,猛然缩了缩。
可是在这烟熏缭绕的池子里,她可怜到没有一丝倚仗,就连指头大小的轻纱都没有。
她避不开的。
男人炙热的手指,轻点着抚过少女莹白肌肤上的斑斑驳驳淤红,在娇嫩细腻的肌肤上,愈显触目惊心。
这是他留下的,痕迹……
感受着那触摸,魏云珠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流露出丝丝痛苦。
“很疼吗?”
“既然疼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魏云珠杏眼含着泪,牙齿死死咬着下唇,虚伪的疯子,就算她喊疼,这疯子也不会善罢甘休,反而是变本加厉!
所以,她根本不敢喊疼。
末了,裴寂懒散的靠在池子边沿,半眯着眼睛,身上的线条硬朗,散发着膨张的力道。
他手臂上坚硬的肌肉,已经由收紧变得放松,嘴角微微勾起,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漫不经心。
“珠珠,知错了吗?”
魏云珠闭口不言,小心的挣脱着那链子。
眼瞧着少女纤细莹白的腕子被磨的生红,裴寂反倒是好整以暇,甚至颇为君子的为她解开了手脚的束缚。
魏云珠顷刻间就像一朵被弯折下来的芙蕖,浑身软绵绵,差点跪在池子里。
裴寂适时抵住她的腰,给她支撑力,再伸手将那已经湿透的小脑袋压在自己的胸膛。
给她喘息的空间。
魏云珠想躲开,可是身子发虚无力,叫她的拒绝也变得软软的。
裴寂捉住那不听话的小腕子,俯首,含笑将温热的气息渡进她耳朵里。
“珠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魏云珠虚虚的喘着气,无奈将自身的支撑力放在这疯子身上,企图攒些力气。
说他不会吃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祭天大典被搞砸了,珠珠猜一猜,越王下一步会怎样呢?”男人爱抚似的摸着她的发丝,调子是不经意。
魏云珠猛然回过神。
越王对皇位渴求已久,软的不行,他会来硬的!
心思缜密如裴寂,他精准的洞悉了自己的踌躇,不轻不重的拿捏了自己的命脉。
她强抑制住颤抖的身子,抬起头,眼眸微嗔:“你会站在哪边?”
裴寂狼一般的眼神盯着她,嘴角的笑像一把滴血的刀:“珠珠怎么觉得呢?”
少女眼眸闪过一丝犹豫,她莫名想到今日越王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