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宫里妃嫔一个个都和靖北王结上了怨。
要知道靖北王在天都城,几乎没有人拥护他,如此四处树敌,真的好吗?
羽桐很困惑啊:王爷怎么都不知道管管的呀?
而萧祁御,就在边上淡淡地看着——既然前世,她做到了女郡公,如今收拾这些内宅的妇人,那不是难事。
她说她要担一个悍妇之名,也不是纯萃说说玩的。
而她故意把事情闹大,肯定也是有自己原因的。
行啊,那就由着她玩吧,他袖手旁观不插手。
就这时,沐云姜又开口说话了:
“大家听到了吧,本王妃不管你们以前是哪里的人,既然如今,你们的原主子把你们送了过来,自然是想来帮衬我和王爷的。
“是以,入了这道门,你们就是靖北王府的人。既是靖北王府的人,就得敬主忠主护主,时时刻刻需谨记为王府着想,谁要是敢违逆主子,我们这里永不录用……
“一旦犯了事,小罚大戒那是必须的,事情要是闹翻了天,靖北王府会直接军法处置……”
她娇软的时候,是一个可可爱爱、招人怜惜的小娘子;她威风起来时,能把所有人都给震住。
这就是沐云姜的魅力所以。
“听明白了。”
底下人应声。
“这几日呢,我还需养身子。府上的事,暂时还按原来的人手安排调度着,但我会一点一点接手。
“首先一点,府里的着装必须一致。除却羽桐姑娘,三日后所有人都得穿府上置办的衣饰。
“婢女、小厮、侍卫会各有各的着装。婢女不许擦粉,梳统一的发髻,配统一的珠花。靖北王府素来简朴,身上的首饰不可过于华贵。听明白了没有?”
她高声询问着,显得威风凛凛的。
“听明白了!”
底下齐声应着。
“说大声一点。我没听到。”
她再次下令。
“听明白了!”
这一次,应答声响亮了不少。
沐云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又一次叫了一声:“管家何在……”
管家马上出列:“小的在。”
“您叫什么来着?彪叔是吧?”
她记得好像是叫彪叔。
“是的,王妃。”
管家恭敬地应着。
“就今天,你着人去请成衣店的人过来,量一下所有人的尺寸,所有人的衣裳,由本王妃出资裁制……三天之内务必完成。每人两套。可先交一套。”
“遵命,小的马上去办。”管家领命。
沐云姜继续往下说道:“别外,麻烦管家,在这三天内,把在场所有人的情况详细造册,回头我会一个一个过问……”
“是。”
“三天后的下午,所有人如今日一样,在此聆训,我会分配每一个人该操办的事宜……有多少能力就办多少事。在靖北王府,只要你们一心一意向着主子爷,你们身上的才能就会被看到,每一个人都会有好的前程。”
“是。”
众人齐声再应。
“从今往后,除小小和楚楚,我和王爷的房内,不许任何人踏足半步。包括羽桐姑娘在内。
“羽桐姑娘既是女官,是来教本王妃如何持家的,那么,您该待的地方是书房……
“管家,给我僻一处书房出来,羽桐姑娘就在书房边上寻一间卧房给她。方便姑娘教学……当然,最最重要的是: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说到最后,她还萧祁御给搬出来了,不为别的,为了压人家一头。
管家暗暗一乐,小王妃厉害的很,忙应声:“是。”
羽桐气得面色铁青,却没能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顶撞她,就怕这位小王妃一来劲,连她都给打,那她就得不偿失了。何况,这会儿,她代表的是王爷。她的命令或可以驳回,王爷地不行。
“行了,今日就到这里吧……大家都且散了吧……”
如此这般发号司令罢,沐云姜觉得自己也乏了,就挥了挥手,让把有人都退下。
阿索帮衬着管家让所有人都散了。
可独宫里来的这些人都没走。
因为羽桐没有走,其他人就跟着围在那里,一个个尽是敢怒不敢言。
沐云姜瞅见了,笑着问道:“羽桐姑娘,您这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萧祁御干脆直接就搂住了新婚妻子,沉声道:“要是没事就给本王下去,王妃刚醒,还不能过份操劳。如果因为你们而再次累倒,本王绝不轻饶……”
羽桐面色一白,没接话。
接话的是跟着羽桐来的另一个婢女,叫彩霞。
这也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不是女官,只是宫婢。
但是她与羽桐关系极好。年纪也小,在太皇太后身边时,因为嘴巴甜,而很得太皇太后的疼爱。
如今到了靖北王府,竟被新王妃如此教训,她心里是极度不爽的,当即叫道:
“王爷,您怎么能这样?羽桐姑娘可是太皇太后心尖尖上的人,太皇太后是心疼您,才让姑娘来来教一教王妃德行,您怎么能这么不给姑娘面子?太皇太后真的是白疼您了……”
好家伙,一上来竟不要命地说教起主子来了,勇气可嘉。
羽桐听着暗暗直叹气,又一个蠢货。
萧祁御一听,当即冷着脸,讥笑着反问起来:“那照你的意思,你们这些人全是宫里赏的,本王就该把你们一个个当祖宗一样给供起来?你们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这个王爷就该由着你们摆布,才算是合了你们的心意是吗?
“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如果我使唤不了你们,那就全都给我滚蛋……我靖北王府只收听话的下人……”
“我们当然是来听您使唤的……但是姑娘是来教王妃的……”
彩霞还在冒死争辩:“王妃就得尊她重她敬她,而不是让她和我们一起,站在奴婢堆里听她训话,这是一种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