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问道:“管家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按说此女既有官人又有情人,倘若你想要将她收入囊中,嘿嘿!恐怕也不简单啊。”
玳安闻言,爽朗一笑,道:“饿死鬼还有怕饭多的?兹要是日后我找到合适机会,便对她把心意表明,不怕搞不掂她!”
之后两日里,这两名流氓地痞时不时在西门庆府上周遭晃荡。
为见宋惠莲本人一面,也算费尽辛苦。
当他二人见到宋惠莲时,登时情迷意乱,惊魄丧失。
趁午饭和晚饭附近无人时,他二人走过来对宋惠莲调笑。
毕竟玳安狗仗人势已久了的,自从当日埋葬来保尸身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二人。
他觉得自己身居高位,他二人只是穷苦之人,交往时恐怕会跌了他身价。
于是,他二人整日里都想着玳安多半已将宋惠莲得手了,便想着也来分一杯羹。
说来说去,他二人眼见宋惠莲根本无心无意,他二人心中便暗想莫非宋惠莲心中还惦记着那个来保?
如此一来,此事可就麻烦了。
毕竟几个人已将宋惠莲心中填满,倘若分不出一块地方来装着他二人,此女他二人便搞不定的。
他二人又见这府上人头攒动,今日搞不定她,明日搞不定她,后日必然要落入旁人手中。
别无他法,只得是将宋惠莲拉至暗处,把来保已死之真相告诉给了宋惠莲。
“我们兄弟两个都是在来保死的那日,随你们府上的管家玳安一同去埋葬来保尸身之人,你别等他了,他已经死了。”
宋惠莲听了后,如同遭遇一记晴天霹雳。
当下彻底没了主心骨,匆忙跑回房内,嚎啕大哭。
宋惠莲心知自己被西门庆骗了,在房内从黄昏时分一路哭至深夜,最后终于还是上吊自溢。
此时,府中上下均是知道宋惠莲已然上吊身亡。
西门庆和玳安等几人,跌跌撞撞地跑到她家门前,眼见宋惠莲吊在房顶上,已经彻底气绝身亡。
各人心中想法复杂,西门庆只觉可惜,若是宋惠莲没死,日后还能有个替代潘金莲的女人供他玩乐。
玳安只觉煮熟了的鸭子飞走了,若是宋惠莲没死,日后在他三言两语之下把宋惠莲拿下,自己也能如西门大官人一般。
玳安以下的等几名小厮都是做这般打算。
现今宋惠莲已死,此事化为泡影,可悲可叹,一个个的扼腕叹息。
宋惠莲上吊自缢一事,孟玉楼始终都是一个在一旁全程观看的旁观者。
孟玉楼和她平日里并没什么往来,但孟玉楼很是清楚她的底细。
只道是:人活一世,命如蝉翼,经不起颠沛流离,人生婉转。
大江之水日日夜夜无穷无尽的向东流逝,自是一番人生长恨水长东。
当晚孟玉楼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意缺失,下床走到桌前,提笔写下南唐后主李煜的一首词来。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