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笑了笑,问道:“我睡着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过?”
芽儿闻言,愤愤道:“还不是早上那个乱说话的女人,求村里的年轻人上山找她的丈夫,没有一个人敢冒险,就厚脸皮的跑到家里,还想让你去找呢,让爷爷奶奶撵走了!”
宋溪溪摇了摇头:“要是没下雪,她丈夫的气息没有被积雪掩盖,我带着二百五扩大搜寻范围兴许能找到,眼下却无能为力,只能看他的命了。”
芽儿不认识良子,自然不会关心他的生死,更不想自家姑娘冒险:“管她呢,反正这女人难缠的很,八成会找一起赶山的那些人的麻烦!”
这个可能性很大,宋溪溪几乎能预料到结果:“提出捕捉虎崽的人,事后肯定要给受害的几家一个说法,依陆村长惯会和稀泥的做法,这件事有得扯。”
芽儿皱眉道:“提出捕捉虎崽的人,确实是这场灾难的引子,但是参与的人又不是被他拿刀逼着去的,找他要说法也说不过去罢?”
宋溪溪摇了摇头:“他是主张的人,引起如此严重的后果,他确实要付一些责任,不然背负几条人命,在陆家村怕是待不下去了。”
芽儿听懂了,不由得叹了口气:“恐怕这人的肠子都悔青了。”
宋溪溪放下五百:“悔青了也没用,只能吸取教训,想办法弥补了。”
如两人所言,良子媳妇一回到村子,就冲到陆村长家,要求陆村长主持公道,找提出捕捉虎崽的人赔钱。
正巧主张之人是陆村长的堂侄子,少不得要维护一二,就劝良子媳妇等一等,确定良子人不在了再说赔钱的事。
私下里却是找到堂侄子,让他悄悄赔一笔钱,免得被良子媳妇闹大了,其他人家要都跑来找他赔钱。
谁知这人正为害死同族兄弟而自责,哪怕想赔偿也拿不出钱来,重压之下竟然趁家人不注意,找了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了老宅的房梁上。
这下他的爹娘媳妇儿不干了,抬着他的尸体来到陆村长家讨伐良子媳妇,说是良子媳妇逼死了他,反过来向良子媳妇索要赔偿。
良子媳妇是个难缠的主,不仅不承认逼死人的事,还当着村民们的面继续向这户人家索赔。
陆村长的堂侄媳妇也不是好惹的,在丈夫死亡和良子媳妇逼迫的双重刺激下,抄起铁锹就往良子媳妇的脖子上削,竟然把良子媳妇的眼睛铲瞎了一只。
要不是良子媳妇躲得快,还有其他村民拦着,她的脖子非得被削成两段不可。
如此严重的连锁反应,是宋溪溪也没有想到的。
宋五福更是把家人召集到一起,无比严肃的说道:“不管以后遇到多么严重的事,一定要冷静下来不可胡来!只要人活着,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儿,都给我记清楚喽!”
宋金宋银忙道:“爹,我们都记着呢,一定不会冲动行事!”
张春兰黄秋云也纷纷保证:“我们不喜欢跟人起冲突,真遇到不拎清的人也会避开!”
最后宋五福的目光落在宋溪溪的脸上,宋溪溪很是无语,却只能顺着老爷子的话说道:“爷爷,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