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溪溪心里一松:“带一个是带,带两个也是带,若是夫子有更合心意的人选,不如一并带在身边,自家学堂培养好的人才,想来比外面找的牢靠。”
许婉柔睨了她一眼,轻轻一笑:“学堂里三十多个学生,有谁比芽儿更合适?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三年后芽儿考核不合格,她就只能继续做帮手。”
在学堂里待得越久,她对学堂的感情越深,投入的心血远超宋溪溪,自然希望学堂越办越好,传道解惑的夫子也是个个真才实学。
宋溪溪没有二话:“这是自然,学堂要对学生们负责。”
见她如此爽快,许婉柔也没了顾虑。
喝了两口茶,她就对宋溪溪说起了对学堂的规划,竟然与宋溪溪的打算不谋而合,提出对学生们进行分科分级教学。
两人意见统一,讨论的过程十分轻松,完善了一下细节,分科分级的事就定下来了,只等学生满五十人就实行。
接下来两天,天气又变得阴沉下来,似乎又在酝酿一场大雪。
张小妹烦闷极了,大早上的撵鸡骂狗,骂的倒不是二百五它们,而是身在远方至今没有归来的小儿子:“这狗东西跟撒了绳一样,跑出去就不知道回来”
其他人都不敢接话,只有宋溪溪上前灭火:“我爹定能猜到奶奶生气,怕是正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哄您开心呢。等他回来了,让他上交所有的银钱,您一个子儿都别给他留。”
张小妹一听,反倒不乐意了:“嗐,你爹风餐露宿赚的都是辛苦钱,我都拿了这糟心玩意儿指不定躲在被窝里哭,回头还得费口水哄他。”
宋溪溪就知道老太太舍不得,便哄道:“我爹知道您这么心疼他,怕是也要躲在被窝里哭一场,还要把赚到的钱全拿出来孝敬您。”
张小妹被哄得咯咯直笑:“你爹心眼儿最多,只有从我手心里抠银子的份儿”
哄好了老太太,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没过多久,天边下起了小雪,也没人嫌它烦了,又“瑞雪兆丰年”的说了一通,却抄起铁锹锄头往土豆地里跑,生怕排水沟堵上,回头融化的雪水淹着土豆苗。
等他们清理完排水沟回来,小雪已是变成了鹅毛大雪,头上的青丝都让雪染白了。
“啧啧,这雪越下越大了!”
宋金拍下脑袋上的雪花,鼻头被呼呼的北风吹得通红:“明年的大麦和油菜怕是要大丰收,到时候菜籽油便宜了,咱家多囤两缸,能省不少钱呢。”
宋五福脱下湿漉漉的外衣,连忙换上老伴儿递来的厚棉衣问道:“都三天了,二来哥儿几个是不是回来了?”
二来哥儿几个,就是前几天随青山村的人赶山,还执意留在山里过夜的三个村民,他们是没出三服的堂兄弟,关系比其他人要亲近得多。
“不知道啊,这都三天了,应该回来了。”
宋银不确定,自打搬到仓库这边来住,他就没有天天到村子里晃悠,村里有啥消息自家也是最后一个知道。
就在父子俩面面相觑,打算到村里走一趟时,屋外的雪地里跑来三个女人。
看到站在屋檐下的宋五福,三个女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村长,村长,我们当家的都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