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杜拉声音高而尖锐,像极了在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婶儿,似乎为了那么点蝇头小利,能够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突然转过头,“含情脉脉”的看向玻璃墙里面的龙鹰群,那副表情,就像是世界上最顶尖的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伟大的作品。
“你看它们多漂亮啊!漂亮的就像是富士山的白雪皑皑,”阿卡杜拉部长深情款款,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莎士比亚在朗诵自己的《麦克白》或是《哈姆雷特》。
“十几年前,执行部的专员从XZ带回来了一雌一雄两只龙鹰,从那一刻起,龙鹰就由我亲自饲养,经过了长时间的繁衍,它们才逐渐有了现在的规模。”阿卡杜拉部长皱巴巴的老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像是一朵盛开的雏菊,他如数家珍的说:
“你看那一只最大的,那是它们的祖父,我管它叫亚当,你再看那一只最漂亮的,那是它们的祖母,我管它叫夏娃,其余五只龙鹰,那是它们的子女,还有那一窝水晶球大小的蛋,那是它们的第三代……”
阿卡杜拉部长忽然转过头,神情庄重地对路明非说,“它们就像是我的孩子,陪我走过了人生当中重要的时光,我相信你应该可以理解我的意思,S级学员路明非。”
他将S级两个字咬的很重,仿佛在说:
即使你的权限与昂热校长相当,我也不会向你屈服,休想夺走我的孩子“龙鹰”。
路明非沉默了,他十分能够理解这种心情,就像是那两千多年里,他曾亲手埋葬一只又一只的鹰隼伙伴,那是他最亲密的战友,是超越血脉联系的家人。
“阿卡杜拉部长,我很理解你,我也知道世上没有白费的午餐,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先给您看几件东西,希望能够改变你的想法,”路明非从左手手腕处解下袖剑,缓缓递给阿卡杜拉。
“不可能的,无论你拿出什么东西来,我都不可能……”
阿卡杜拉部长自说自话,悄悄的瞥了一眼路明非递过来的袖剑之后,顿时就忘记了下文,眼睛死死的盯住它,看上去似乎被袖剑吸引住了。
“这……这是……”阿卡杜拉瞪大了那双眼睛,语气充满疑惑与好奇。
“袖剑,刺客武器,”路明非解释道。
“袖剑……”阿卡杜拉仿佛被迷住了,不断的抚摸着袖剑手套上的纹路,然后拿脸凑近了仔细察看,神情毫不掩饰的震惊。
“嘿老朋友,你那副表情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个儿童玩具么?至于那么震惊?”芬格尔也跟着阿卡杜拉在那里凑近了看,但他发现这玩意似乎除了能够弹射以外,似乎没有别的作用,感觉热武器比这玩意好用多了。
“你懂个屁!这东西看似简单,实际上其细微处精巧的结构不禁令人赞叹,甚至对我研发新武器都有一定的启发。”阿卡杜拉反驳芬格尔的无知,像个欣赏古董的收藏家。
“说的那么神?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启发,”芬格尔狐疑的看向他。
“譬如,子弹头在射进龙族的体内之后,还能再次喷吐出毒刺,扎进更深处;又譬如,它的衔接结构,能够提高枪械换弹效率,或是简化使用方式……”阿卡杜拉一本正经的解释。
“好吧好吧,别说了,头疼,”芬格尔像是孙悟空,在“聆听”唐僧的紧箍咒,他开门见山的说,“你直说吧,这事儿能不能成?”
阿卡杜拉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路明非心中一喜。
芬格尔却忽然说:
“为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