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了许邵的心思,一旁的贾诩和郭嘉相视一笑,郭嘉笑呵呵的对许邵道:“主公,可是忧虑城外先登军否?”
许邵一怔,疑惑的看了一眼郭嘉:“奉孝此言何意?莫非奉孝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郭嘉摊手道:“主公可是冤枉奉孝了,奉孝才疏学浅,怎能有什么破敌之策,不过要说妙计,贾先生胸有成竹,必是已经有了计策才对。”
贾诩一愣,看着许邵投来的目光,心下恍然,知道这是郭嘉要将这份功劳让与自己,苦笑道:“奉孝啊奉孝,也罢,既然如此,诩就献丑了。”
贾诩上前几步,站在城墙边上,指着先登军扎营之地道:“主公且留心先登军所扎营寨,可看出什么?”
许邵摇头道:“文和,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文人,说话慢慢吞吞的,一点也不痛快。”
贾诩一窒,心道你难道不是文人?不过贾诩可不敢说出来,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主公勿怪,先登军所驻扎之地视野开阔,周围既没有湖泊,也没有山林,可见其虽然主帅已毙,却也并非都是无能之辈,可是主公你发现没有,先登军背后是何处?”
“文和何必明知故问?先登军身后的,乃是孤定陶城内最大的一片庄稼地了。”说到这里许邵一愣,恍然道:“文和,莫非是想用火攻之计?此事万万不可,这片田地乃是定陶百姓的生计所在,若是付之一炬,孤有何面目再见定陶百姓?”
贾诩似乎早就料到许邵会这样说,叹了口气道:“主公,以主公之见,我军与袁军相比如何?”
许邵皱眉道:“袁绍兵精粮足,我军自是不如。”
贾诩颌首道:“如今袁绍大举来犯,据斥候侦知,足有三十余万,古语有云:倍而围之,十而攻之,如今我军不过五六万,袁军又有先登军这样的虎贲之士,主公可别忘记了,先登军最擅长的,可不只是与骑兵对战,而是攻城啊,若是放任不管,日后袁军以先登军为先驱,强行攻城,则定陶危亦,如今先登军孤军深入,正可一举而歼之,主公切莫心慈手软,更何况,我军若是与袁军在定陶相持不下,袁军必然在城外驻扎,这城外数亩粮田,待长成之日,岂不是成袁军之粮乎?哪怕不是为了先登军一事,诩也有意将这稻田毁去,免得便宜了袁军。”
“这个?”许邵一怔,思来想去,确实如贾诩所言,此处粮田若是任其生长,他日的确是会便宜了袁绍,想通之后,许邵也不再纠结,开口道:“罢了罢了,那文和,具体该如何行事?”
贾诩见许邵答应下来,笑道:“前番吕将军已经和先登军交过手,据说乃是败退,也怪诩思虑不周,忘记了我军中有一人熟知这先登军的战法,主公只需遣此人趁夜埋伏在稻田之中,再遣吕将军等人与先登军交手,并且许败不许胜,败退之后,径直朝稻田奔去,先登军必然追赶,待敌人进入稻田之后,再命人放火,先登军皆是步卒,如何能与熊熊烈火抗衡,此时埋伏之人再同时杀出,吕将军也率军杀回,谅他就算是天兵天将,也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