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义领军回援,远远的就看见大寨已经化为一片火光,鞠义心中大恼,眭元进此人也是他们兵家之人,平时还一直在鞠义面前自夸有经天纬地之才,万夫不当之勇,鞠义这才留他看守大寨,只是没想到这个眭元进居然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要知道大寨之中可是足足有五千守军,可还是短短时间就被人端了大寨,就连等待自己救援的时间都没有。
心中烦闷之下,鞠义便下令全军加快行军,眼看就要接近大寨,突然一阵箭雨袭来,鞠义吃了一惊,忙组织人员结阵阻敌,鞠义的反应是很快,可是手下将士的反应就没有鞠义的快了,一波波箭雨袭来,鞠义手下顿时伤亡了数百人,全军更是一阵混乱,箭雨一停,鞠义就见到四面八方冲出一队队骑兵,直接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鞠义匆忙回援,手下不过带了三千余人,且都是步卒,被赵云带着手下的骑兵一冲,顿时溃不成军,就算鞠义大声喝止,也无法阻挡大军的溃败,鞠义无奈之下,也只能率领手下亲兵,朝来时的方向突围,鞠义不愧是河北名将,手中一柄长枪端的是厉害非常,枪影纷飞之下,无人可挡,沿路的骑兵虽然拼死阻拦,却也被鞠义一一刺在马下,眼见就要突出重围,猛的从一旁冲出一骑,大声喝到:“常山赵子龙在此!敌将纳命来!”
鞠义听到这个声音,双手一抖,险些跌落马下,心中暗恨自己不争气的同时,自然将目光转向一旁,只见一人,身着白色亮银锁子甲,头戴白色盔帽,胯下一匹纯白骏马,在乱军之中,显得突兀非常,正直奔自己而来,鞠义见识过赵云的厉害,实在不愿与赵云交手,可是现在鞠义身陷重围,根本就没有退路,只能挺起手中长枪,大吼一声,朝着赵云迎击上去。
赵云认得鞠义,当初就是鞠义率领手下先登死士,在界桥一举击溃了公孙瓒手下纵横天下的白马义从,这才使得公孙瓒由盛转衰,一蹶不振,最后败亡。
赵云虽然背离了公孙瓒,可是毕竟公孙瓒乃是他昔日的主公,如今公孙瓒已死,赵云还是希望能够为公孙瓒报仇,而公孙瓒的死亡,鞠义自然算是罪魁祸首之一,见到鞠义,赵云自然是招招拼命,鞠义原本就不是赵云的对手,见到赵云,心中先就多了一层胆怯,更不愿意和赵云多做纠缠,几次从赵云身边跃马而过,无奈赵云穷追猛打,一直纠缠着鞠义,鞠义试了多次,都不能抽身而出,特别是赵云坐下良驹,更是脚力不凡,比起鞠义的大宛马都毫不逊色,见挣脱不开,鞠义也只能硬着头皮和赵云对攻起来,赵云的枪法师承童渊,却不拘于一格,赵云天赋异禀,不但将童渊的枪法精髓尽数掌握,并且还融会贯通,举一反三,自创了一套七探盘龙枪,上次和吕布对战,之所以不使出这套枪法,乃是因为这套枪法威力不凡,赵云使出这套枪法之后,就连自己也无法收放自如,可是对手是鞠义的话,赵云便没有了顾忌,使出了这套堪称是杀手锏的七探盘龙枪。
鞠义开始还能和赵云对攻,可是赵云这套枪法一出,鞠义便只剩下招架之功,而无半分还手之力了,一些亲兵见鞠义危急,拼死前去相护,无奈赵云身边早就聚拢了一帮骑兵,等这些亲兵好不容易突出骑兵的包围之后,面对的就是赵云的漫天枪影,就连他们心中无敌的大将军都两手发麻,支撑不住,更遑论他们这些小兵了,赵云如今火力全开,当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数十亲兵几乎转眼间就被屠戮一空,鞠义见赵云勇猛,心胆俱裂,再也没有了抵抗之心,调转马头就玩命逃去。
赵云见鞠义要跑,如何肯答应,忙勒马挺枪追了上去,鞠义慌不择路,只是勒马飞奔,行至一处,座下坐骑突然长嘶倒地,马上的鞠义措不及防,从马上跌落在地,于此同时,道路两旁猛的冲出树十人,个个都手持长剑,将鞠义团团包围起来,鞠义翻身从地上坐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拍打了一番身上的灰尘,这才持起腰间的配剑,慢慢的站直身子,丝毫没有露出半点的慌张之色,反而难得的露出一副决绝之色,冷声道:“鞠义堂堂男子汉,宁死亦不做俘虏,你们一起上吧!”
鞠义话音一落,一人越众而出,对着鞠义拱手道:“鞠将军好气节,在下赵四,见过鞠将军。”
鞠义睁大眼睛,满脸吃惊的看着赵四:“你是赵四!许邵的亲卫队长!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你们根本不想救援许邵!而是···”
赵四拍手道:“鞠将军不愧是兵家长老,仅凭在下出现在这里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若非你我各为其主,在下倒是希望能和将军成为朋友。”
鞠义哈哈大笑起来:“赵四,你算什么东西,在鞠某眼中,就是许邵养的一条狗罢了,也敢奢望和鞠某称兄道弟!”
“你!”赵四脸色一变,抽出长剑,指着鞠义道:“好个嚣张的家伙,今日就让在下见识见识你的手段!”
“慢!”就在此时,赵云也已经追了上来,看着被重重包围的鞠义,朝着赵四抱拳道:“四叔,此人乃是害死云旧主之人,今日就让云出手如何?”
赵四一怔,笑着将长剑入鞘,摆手道:“你都喊我四叔了,我能不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