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先拿这几地试行,也可从容布置挑选青年才俊,参加明年的考选。马自强没有想到的是,徐春甫他们想要的不是国子监的岁贡,而是科举的考选。
得到礼部同意,徐春甫又去了旁边的兵部,找上谭纶。
“咳……咳……汝元来了……咳咳……咳……有什么……咳……事吗?”谭纶一直咳个不停,说话断断续续的。
杨济时、龚廷贤。几乎同时迈步向前,一左一右抓住谭纶的手就号起脉来,然后交换,看舌苔。杨济时更是给他针刺缓解咳嗽。
徐春甫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谭公您再这么折腾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
谭纶却不在意,笑呵呵地问道。“怎么样,二位太医,我这病还能不能好啊?”
杨济时刚给谭纶施完针,没好气地说道:“您都中风三次了,再不休养,张仲景来了也没用。”
谭纶近两年多次中风,都被徐春甫、龚延贤、杨济时他们救了回来。只是朝廷一直不肯放他离去,整日操劳,快油尽灯枯了。
龚廷贤也摇了摇头,拿笔写了起来:“虽然风邪已驱,但是余邪未清,身子还有些麻木,再吃几剂药吧!”
谭纶笑呵呵道:“行,我都听太医的。”
徐春甫指责道:“您要是真听我们的,就休养一段时间,您也不瞧瞧自己都虚弱成什么样了,哪还有一点将军模样?兵部事那么多,您何时三更前睡过啊,这可不是养生之道!”
谭伦低下了头,轻声道:“兵部的事儿急、重,拖不得,马虎不得,我不得不慎之又慎,多花点时间,多思考得失,总能少出些错。”
众人闻言,也不好再说什么。根子不在谭论身上,而是朝廷将这重担压在了他肩上,不肯放行。
龚廷贤把方子写好,先给徐春甫看,徐春甫看完点了点头,又递给了杨济时,杨济时看完才交给谭纶。
谭纶接过来看了又看,不住点头,赞道:“不错,不错,子才就你这手字,天下没有几人及得上。你于书法之道,已经不输于当世名家了。”
龚廷贤闻言哭笑不得,一位医家圣手开的方,却被评为字不错!这怎么感觉有点讽刺意味呢?
谭纶还在那评头论足,他出身抚州对医药自不陌生,水平虽然不高,药方还是认识的。他对这位同乡医家,还是很信任的。更何况,还是龚信之子,自然不吝赞美。
“要我说,也就我们抚州走出来的人,能这般出类拔萃,兼修多能。”
龚廷贤闻言有些面红耳赤,他方才输给杨济时一回,现在当着他们的面,他如何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