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除了第一、二任侯爷战功卓著,三、四任侯爷能勉强守业外,从第五任开始,威望下滑严重。到如今第七任,已经和其他开国勋贵没什么两样,都一般差。
蒋华从第四任定西侯开始,一路见证侯府一代不如一代,更是焦急不已。挥手让仆人下去,蒋华才继续说道。
“长庚啊,我关注你很久了,自从三年前你谋求进入侯府,我便派人去山阴打听过你。几番考校后,我与老侯爷选定了你,后来侯爷去世,此事就耽搁下来,直到去年才给你回信。”
张寿峰、张介宾二人这才知道,原来辞官入幕还有这一番故事。
“长庚何德何能,能得老侯爷与老先生青睐!”张寿峰慌忙起身说道。
“你当得,我不会看错人的。如今小侯爷虽袭爵不久,这段时间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小侯爷啊,除了寻欢作乐,别的一概不会。我在还能查漏补缺,若哪一日,突然去了,这侯府可咋办啊!”蒋华说到最后,老泪纵横。
张寿峰父子手忙脚乱的劝了起来。
张介宾说道:“蒋爷爷您放心,有我父子在,侯府只会更兴旺的。”
蒋华握着张寿峰、张介宾父子双手,急切道:“此言当真,长庚此言可当真?”
张寿峰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介宾此言,正是吾意。”
“好,好,好!”蒋华大叫了三声好,方才继续说道:“长庚、介宾非是我强人所难。委是没有比你更合适人选了。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只要尽职尽责便好,我辛苦谋划四十年,侯府还江河日下,是我教导无方。”
“蒋先生严重了,侯爷已经很优秀了,比起京城其他公侯,要好不知多少。”张寿峰措辞很是谨慎。
“小侯爷是我从小看到大的,究竟什么样,老朽心里有数。”蒋华苦笑道,接着又说道:“长庚啊,你比较本分,没有跟小侯爷出去花天酒地,所以不曾发现小侯爷的小动作。他是在防我呀,故不曾在府中流露出来。”
张介宾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在发生。开始为刚才说的话后悔。
张寿峰此刻也是为难,之前只知道。侯府管家为人正派,能力出众,善能持家。蒋建元袭爵,礼贤下士,欲有作为。
而他又只是想借个跳板,借侯府之力摆脱军户身份,值此隆万盛世,给介宾一个出人头地的平台,于是一拍即合。
如今才知,蒋华老先生年岁已老,蒋建元里外不一,那他真能在这侯府一直干下去吗?
刚才又把话说的那么满,这会已没有退路,况且,两个多月下来,不论是蒋建元还是蒋华,都对他分外礼重。他又如何能一走了之?
蒋华见张寿峰惊疑不定,也不催促,自顾自的喝酒。
良久,张寿峰才理清思路,下定决心,郑重道:“长庚已到不惑之年,不知还能活几年,这把骨头就交给侯府,以报知遇之恩。但介宾年幼,未来可期,他的路就让他自己去走吧!”
蒋华闻言大喜,兴奋的说道:“这是自然,我还有一份厚礼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