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眼眸晃了晃,顿时明白了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人哪,果然不能太舔狗。
刘琦心中有了定计,便是抖了都袖袍,待得莫名能量加身,侃侃而谈道:“兄长,以你之见,黄汉升此人如何?”
刘磐不知自己堂弟又在做什么妖,但见他频频使眼色,便是如实答道:“汉升公,弓马娴熟,能征善战,在我长沙将领中当无人能出其左右。”
“更为难得的是,即便明公多次欲要嘉赏老将军,而老将军皆是具不受之,财富尚不能动其心,爵禄难以能改其志,淡泊名利,以坚守长沙阵线为己任。”
“而正是有了老将军的辅佐,同为兄镇守攸县期间,数次阻挡孙吴侵扰,纵使那东莱太史慈也未曾能从老将军身上讨得半分便宜,为我长沙,乃至整个荆襄鞠躬尽瘁,忠肝义胆!”
然而,纵使刘磐说得天花乱坠,刘琦却是冷笑道:“哦?真是如此?”
“难道,伯诚还信不过为兄?!”
闻言,刘磐不由大急,心想人家老将军说不准便在暗中偷听,如何能如此堂而皇之的置喙。
刘琦摇头:“非信不过兄长,而是在某看来,这黄汉升名不副其实,徒具虚名尔!”
话音一落下,刘琦当即听到一偏角传来了一阵动静,嘴角不由上扬了几分。
反观刘磐,已是恨不得堵住自己家堂弟的嘴巴,这哪是来请人啊,分明是来挑衅的。
伯诚,你糊涂啊!
刘琦仿佛没有看见对方脸上的异色,继续火上浇油道:“兄长不信?那某说于你听听,你来评评我是否有偏颇。”
刘磐嘴角狂抽,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刘琦的目光陡然一凌道:“且不论他个人勇武是否得以彰显,单是忠义二字他便是没有资格沾得半分,今汉室倾危,民生不复,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他黄汉升,空有一身本领,上不能报效国家,下不能抚安百姓,辜负天下忠义,便是那东莱太史慈一人便叫他不得寸进,敢问,此等自私自利,偏安一偶,沽名钓誉之辈,岂能当得上忠肝义胆二字?”
“伯诚你!”刘磐大惊失色。
疯了,堂弟真的疯了!
刘磐万万没想到自己堂弟会是这般口不择言,黄汉升那火爆的脾气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嘭!!
蓦然间,院中二人只听得一阵爆响,便是见到一魁梧大汉在木屑飞溅间冲了出来。
“小辈,岂容你这般辱我!!!”
“伯诚,小心!”
刘磐如临大敌,虽心中惶恐,却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刘琦的身前。
“汉升,莫要冲动,此乃明公长嗣,这里面定有……”
刘琦却直接挥手打断,面对如同山岳之势的黄忠毫不胆怯,讥讽道:“如何,老将军被我说到痛处,想要噬主不成?!”
咔嚓!
“嘶呼!嘶呼~”
听得这般话,黄忠气得暴跳如雷,面色涨红,粗糙大手更是捏得指骨咔咔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再度暴起。
“伯诚,你且少说一句!”
刘磐向来依从前者,可唯独一次露出了愠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