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一口热茶润了润嗓子,徐兆凌这才发问:“有什么重要情况,脸上不太好,怎么了?”
余非说:“两天前与内细胞见面,没成想被人刺杀,程候服毒自尽,在战斗中我被他的交通员细三弟给划了一刀。”
“服毒自尽了?”
“是,属下无能。”
徐兆凌皱眉不满的看向余非:“伤的怎么样,用不用去医院?”
“已经处理过,没有大碍。”
“为什么他们会刺杀你,后悔了吗?”
余非摇摇头:“不像是,后来我观察其他新细胞,发现他们已经消失。如果说程候、细三弟两人属于后悔反叛,以死明志刺杀我,可其他细胞消失可不对劲。”
“确定其他新细胞消失?”徐兆凌也感受到不对劲。
“简单处理伤口后,我一直在监视市政府交通局航运科的符昌言,他是红党南市区委委员、沪上华区副委员,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交通局的人说他生病请假,可是我到他家里也没有找人。”
忽然,徐兆凌站起身质问余非:“如此重要的情况你为什么现在才说,马上进行抓捕,务必查清楚他们为什么消失!”
“是!”
······
随着徐兆凌一声令下,整个党调室开始行动,通知警察局配合行动,向租界法院申请逮捕令。
提前让徐兆凌发起逮捕,不过只是针对由委员会负责的‘细胞’,之前党调室注射进组织的细胞没有动。那些细胞早已经进行消杀工作,不是离开便是被消灭,注定是徒劳的。
他会将目光放在谁泄露情报中,知晓完整‘新细胞’的只有委员会的几人,余非、王益民、周亚文、康大年,这些人将会被软禁,要么查清楚是谁泄露,要么全部处决。
但过不了多久,徐兆凌就会发现之前的‘细胞名单’中的一部分也将不见踪影,便会将目光放在知晓‘细胞计划’的几人身上,负责委员会主要工作的周亚文,以及知道‘细胞名单’的人。
比如:范高远···
在追查间,党调室会发现周亚文和特务处姌和在一起,如此,余非就可以洗脱罪名。除掉周亚文,自己便负责起委员会工作,有权知晓细胞计划全部人员名单,再通知林业佟进行处理。
在徐兆凌下令进行逮捕时,余非也被人监视起来,正好受伤,余非就被理所当然送进上海公立医院住院养伤。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寒风吹打窗户,女护工走来将窗户关上。
鲁昭国放下手中的橘子,丢下一句话离开。
“你哥也被监视起来,整个党调室都人心惶惶。”
余非坐在床头剥开橘子皮,缓慢咀嚼,感受口中的酸涩甘甜。
是你先对我动手的。
“我都是骑自行车,每天在外面兜兜转转一个多小时才会回家,穿过那么多巷子胡同弄堂,宋溪他怎么会知道我住在哪儿?”余非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