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露出得意的笑容，也跳到床上，指着自己红肿起来的脸颊嬉笑着解释；

“你刚才打我那一拳就算了，但凯特琳夫人，你的蠢嗯单纯的母亲真的害死我了，你知道吗！”

他充满怨气的指责着，即使是在床上竭力挣扎的罗伯也流露出一丝愧疚。

“波隆最清楚，要不是我机智，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小恶魔双手握拳，用尽全力狠狠捶打几下少狼主的肚子，将其打得胃酸差点倒流，干呕不已。

“我不愿意替我那蠢货哥哥、婊子姐姐承担他们的罪过，但我相信你绝对愿意替你母亲背负对我造成的伤害！现在，我们两清了！”

他说着又跳到门口，避免罗柏没吸取教训。波隆慢慢放开罗柏，也退到雇主身前。

罗柏忍着肚子传来的剧痛从床上坐起，只瞪了眼两人就自顾整理凌乱的衬衫，显然也默认了替母偿债。

“好了，希望我们不会再见吧！”

提利昂扯下带着血迹的嘴角，轻笑告别后，便率先迈出大门。

在他踏出大门后，又像想起什么顿住脚步，头也不回的幽幽劝道；

“你应该也有预感了！我收到消息，你们只有两千残余的北军退往柳木城。没错，你要做好损失惨重的准备，至于报复，想都不要想！”

他始终是名兰尼斯特，也许泰温对他没有感情，但是凯岩城内仍有不少亲人是真心对他。

“除非你们旧神现世帮你，否则惹怒神话，只会导致更多无所谓的牺牲！”

他本想保留关键几点，谁知道罗柏比他想更正直宽容，便在临走前再隐晦提点对方几句。

“还有世界在剧变，你要找我哥哥詹姆报仇，我只能祝你好运！”

提利昂说完，和波隆大步离开船舱。

房间内，罗柏一阵痛苦自责后，也在深入规划史塔克、北境的未来，以及要如何度过长夜？

皎洁的月色下，螃蟹湾水面波光粼粼，仿佛群星闪烁。

晨光加勒敦号缓缓向下游航去，提利昂和波隆正要顺着甲板护栏挂着的绳梯爬到自家的小船。

“只这一次！”

一道不容置疑的清冷话音幽幽传进两人耳内，钾板上其他忙碌的水手似乎没听到这话，步伐却跟着加快不少。

“是，我保证只这一次，麻烦您了！”

提利昂身子一颤，连忙向屹立船首赏月的鹰眼躬身保证。

他刻意放任兰尼斯特港的骑士侵犯迁移人口中女人，除了想利用塔斯剪除那些不服他命令的骑士，也存心试探对方。

鹰眼接收小恶魔二十万迁移人口的时候，果然出手杀了近百名违反他命令侵犯平民的兰尼斯特港骑士。

其实他的做法对塔斯家族也有利，放任骑士侵犯平民和塔斯设计北军祸乱河间的策略如出一辙。

他早就知道一部分心怀怨气的骑士根本不会服从他的禁令，而想彻底掌控手下的三千人，必须借外力清理掉这部分不稳定因素。

只是他不知道鹰眼是在警告他私自借刀冒犯对方，还是禁止迁移的人口受到伤害。

但不妨碍他对鹰眼的警告感到恐慌，连没有反应过来的波隆都咽了口水，放轻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