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手平白举着,看着面前一个个离了七八步的门子,一时间竟是有些无奈。
如此,他又把手放下,从马上下来,就在府门口,等着那传话的门子出来。
约摸十数个呼吸,刚去传话的门子笑着走了出来,他朝着贾琏一拱手,道:“郡主吩咐,要大爷进去说话。”
贾琏闻言,便是面色一苦,好似他将要进去的公主府邸,要见的张梓,是什么深山野林,吃人妖精般。
未几,贾琏叹了口气,他自马背上取下一干净布子,而后把手中的脂粉盒安稳放好后,看向离的老远的众门子,道:“请向郡主告罪,就说贾琏失礼。”
说罢,他便要转身离去。
贾琏刚一转身,就有一清脆的声音自他身后传来。
只听得张梓略带三分不忿,说道:“我就这般惹得你嫌弃?”
贾琏听见张梓的声音,待转过身来,便见张梓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寒霜。
贾琏见着这幕,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愣着,好似一尊雕塑。
未几,张梓哼了声,从府门走出,待她走到贾琏面前,又看了看地上的礼物,开口道:“上次我说过,或三日或五日,你得来见我一趟,你还当真三日才来。”
“还有,不知你有几颗脑袋,既是拜见,为何不进门来,难不成,觉得我这府邸,弄脏了你的鞋底。”
张梓话里话外都是怨气,贾琏听得,也只能无奈苦笑。
张梓看着贾琏脸上似有难言之隐,美眸低垂间,叹了口气,又道:“现我请你进去,你进不进?”
话说到这里,贾琏若是再推辞,那可是当真把张梓得罪死了,如此,他一行礼,趁势捡起地上礼物,开口道:“郡主有言,下官敢不从命。”
……
不大功夫,贾琏跟着张梓,亦步亦趋,便进了书房里。
等到两人坐定,便有上次伺候过贾琏的那个翠儿给各自斟了盏茶。
未几,翠儿离开,书房里只剩下了贾琏和张梓。
两人沉默着,屋里气氛一时间格外的低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梓率先软了下来。
她的声音不像刚在府门前那般冷淡,而是幽怨中带着几分恼火,咬牙切齿间,问的还是刚才的那句话。
“你就这般嫌弃我?”
贾琏听得这话,叹了口气,左右这里也无人,他便实诚开口,道:“非是嫌弃,实是不敢。”
张梓听得这话,心里恼火却是多了几分,她嗤笑道:“不敢?为何不敢?我见你生的高大威武,英俊潇洒难不成,你还是个耙耳朵的?”
张梓这话说的不好听,贾琏嘴巴动了动,接着道:“非是家眷,而是……”
“前面陛下赏赐,赐的赏银乃是蹈矩践墨、奉公守礼,下官想着,应当是陛下在提点。”
贾琏把前面平治帝放赏的事说了出来,张梓听得,哑然间气势也不像一开始那般凌冽了。
未几,她淡淡开口道:“是我错怪你了。”
说罢,她又起身,待走到贾琏面前,便见着贾琏腰间的那柄剑。
“这也是皇叔赏赐你的?”
“嗯。”
“与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