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芷遥的声音都在抖，美眸圆瞪，震惊的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着他。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看这人这么眼熟，为什么这人会跟林子钺出现在一起。原来，他就是林子钺身边的唯一副将，般雀。

“你，你到底是男是女？”向芷遥带着颤音问。

般雀轻轻的笑了，蝶翼般长睫之下，丹凤眸子里尽是促狭的笑意。伸手拉过向芷遥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娘娘明眸善睐，看不出我是男是女？”

随着他开口说话，向芷遥摸到了一个突起物在震动。

喉结，是男人才有喉结！

向芷遥猛的缩回手来，退后两步，过度的惊吓让她看起来快要哭了，“你，你怎么会是男人，你不是跟林子钺……”

般雀悠然抱着手臂，嗤笑一声，“林子钺他荤素不忌，我有什么办法。”

卧槽？林子钺他知道般雀的性别。那他和般雀岂不是，断袖之癖？

等等，般雀说林子钺荤素不忌，记得云长歆也说过，青陨关里，林子钺养着好几个胡姬。那他岂不是男女通吃？

般雀睨了眼向芷遥神色变化的样子，慢条斯理的将头发束好，头盔也整理好。向芷遥看着他收拾仪容，细细的看他的眉眼容貌，精致柔美，依旧觉得是个女的。

喃喃的问，“可是，你为什么要用女子身份示人啊……”

话一出口向芷遥立刻就后悔了。问一个女装大佬为什么要女装，世界上还有问题能比这个更蠢么？当然是因为爽啊！

般雀轻轻出了口气，“我是有些搞不懂了。娘娘不是已经和王爷同出同入了？我的身份，王爷没同你说过？”

向芷遥恍然想起来上次跟萨珊的宴会，摇摇头，“你第一次原本面貌出来，我没认出来你，只觉得熟悉。王爷让我亲自去问你。”

只可惜那时候她对林子钺身边多了哪个副将一点兴趣都没有，再加上柳烟告诉她瑾璃怀孕的消息。

“哈哈”般雀轻轻的笑起来，虽说身着铠甲，依旧遮掩不了他的绝美妖娆，“倒是王爷的做派，那我便告诉你。数年前王爷曾偷袭过萨珊来京城的商队，在南昌朝廷接见之前两个时辰，京城西郊。”

向芷遥点点头，“因为林子钺看不上他这个盟友，随口一句戏言，说要睡皇帝的女人。”

结果事实似乎变成了睡皇帝的……男人？

“是这样没错。”般雀略微颔首，抬起头，脖颈下颌弧度优美，他望向墙外茂密的绿枝，那里几只鸟雀在穿梭嬉戏。

向芷遥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到底没看明白他在看什么。

“而在那之前一个时辰里。萨珊的商队，刚刚经历过一次血流遍地的厮杀。”时隔多年，再度会想起当初，依旧如同身临其境，“我作为质子来南昌，我的兄长想要我死在京城，他和南昌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