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只身愿服真孝儿(2 / 2)三国之且听风吟首页

众人才知遇袭,朱信拉着钟福和钟母跳下路边的土沟内,两家兵拖着大叫的家兵紧随其后。

朱信蹲身拔刀,看着家兵的箭伤,紧迫思考:来者只射一矢,应该是用短弩且只有一架,不过不知有几人……莫非是昨夜那些人,钟勤也在其内吗?

若是有数架弩则不可能只射一矢,且弩换箭繁琐,否则就朱信几人跳下土沟的功夫就足够射成刺猬。所以朱信有如上判断。

但敌在暗我在明,别说对方有弩了,就连对方在哪儿也不知道又如何反制。何况己方能打的人只剩三个了。

钟母抱住钟福瑟瑟发抖,钟福有些勇气,缓缓抬头想探看情况,探出头的瞬间就被朱信按下身来,就在同时,一矢中其发稍,若是朱信慢了一瞬,钟福已经丢了性命了。

朱信想:“不是钟勤,若是钟勤不知底细怎敢射箭,不怕伤到家人。那又是谁?”

……

左斗放下短弩,低骂了声娘,对左右说:“不能再拖了,直接上,擒了钟勤家人,其他人直接杀!”说罢,一跃而出,抄刀袭去,左右几人亦随其后。

朱信听到跑步声,知道对方想趁渔丰亭卒未赶来前了结己方,没有办法,只能拼命了。在土沟中伸展不开,不如上平地来搏斗。

跃出土沟,朱信发觉敌众我寡,心中又是凝重,正要交手时,两个身影闯入进来。

……

乐尚正跟着熟悉的亭卒耍六博,突然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又传来了大吼、兵刃相交的声音,再迟钝也知道是出事了,赶忙随着一众亭卒出亭察看。

跑到不算太远处,看到了这般场景——厮杀已经结束,地上横着数具躯体,不知死活,站着的几人满身鲜血,神情严峻。

来者赶忙为他们包扎,见到朱信,急问:“这是怎得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朱信没有直接回答,和钟福一同扶起钟母,说:“回去再说。”

一路上,钟福时不时看向一人,朱信已经猜到那个人的身份,他想到这场盗杀案便快要结束了。

……

亭内,有人照顾伤员,有人结队出去探查。范疆关上了舍门,舍中还有钟母、钟福、朱信和钟勤。显然,气氛有些沉默。

钟勤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开口直言:“承蒙朱君对家母幼弟关怀,然而勤今日正是为带走家母幼弟而来,望朱君允许。”

朱信第一次细观钟勤面相,说:“汝母弟之去留,在县君也,非在我也。”

钟勤答道:“那我换个说法,今日我带离母弟,朱君是否会阻碍我。”

随着钟勤之语,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范疆想打个圆场,缓解气氛。

“朱君,钟弟那日并未杀人,只是依附于王家所以不得不……

“范君,我本以为你是个实诚人,不想瞒着我一而再,再而三啊!若非今日又有变故,你们是不是已经把钟母带走了?今日,我只一句话,不允。”

钟勤闻之按刀,缓缓站起。

“啪”的一声,钟母死抓着钟勤的刀,口说:

“逆子,你要害死我与你弟吗?你惹的事还不嫌大吗?你助恶为虐还不够吗?现在你还想杀对我母子有恩的朱君!你…你……

钟母气得说不出话,钟勤不敢用力,遂被夺刀。

钟母老泪纵横,拿着刀,

“你还不如往我这捅,省得日后被你殃及!”

钟勤忙说:“阿母,非如此啊!我…我不过想您和阿福到平安的地方而已啊。阿福,你也来劝劝阿母。”

曾经很听兄长话的钟福后退几步,躲在朱信的身后。钟勤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恐惧。就连曾经崇拜自己的弟弟都如此,自己莫非错了吗?

钟勤跪了下来,朝钟母一拜,道:“阿母之愿,儿晓得了。日后,不能再服侍您了,儿再一拜……阿福,阿母身体不好,只能由你照看了,要敬于堂前,孝敬阿母。”

说罢,跪在朱信前,道:“勤,愿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