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失手了是吗?”一个身穿着朴素衣衫的老人家正仔细打量着自己面前的那幅画,一丝不苟,仿佛要把画上的每一笔都印在脑海里。
可是在她身后,却有一个一直弯腰低头的男人,即便是额头上已经涌出豆大的汗珠,也不敢轻易擦一擦。
“是的,非常抱歉。”男人没有任何借口,只是果断承认了这件事自己做砸了。
俗话说口是心非,现在的男人何尝不是在心里埋怨人呢?只不过他埋怨的人不是正在赏画的老太太罢了,而是那个害得他没有完成任务的杀手,还有那个要被杀的目标。
为什么就不能射准一点,为什么射歪了之后不直接跑路或者自杀呢?
还有那个要被杀掉的目标,老老实实被杀掉就好了,还要让他受这种罪。
“没事。”老人家总算是从那副画上移开了眼睛,慢慢挪动着自己的脚步。
老人拄着手杖走的并不算快,甚至可以说是慢吞吞的挪着步子,看得人生怕她下一刻就倒在地上,在也就起不来了。
手杖在白瓷地砖上敲响的声音,却是让男人原本就紧张的心情,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在他听来,那就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虽然很慢,但是挡不住。
汗水汇聚在男人的鼻尖上,旋即落在了地上,碎裂开来。
“只不过是一次失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呢?”老人总算是来到了男人身前,还略微有些喘,刚刚的那几步路好像已经耗费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男人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出了一句:“谢谢。”
“没关系。”老人拍了拍男人的后脑勺,再一次拄着自己的手杖离开了,“下辈子不要失手就好了。”
只不过这一次,没有回去继续鉴赏那幅画而已。
被老人拍了后脑勺的男人,已经双眼突出,口鼻流血了。
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一次失手,他就已经在老人那里判了死刑。所谓的没关系,也只不过是送他去见识了下地狱的风景。
老人走出画展大门,坐上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车子。
画展里的尸体,会有人帮她处理掉的,完全不需要担心任何问题。
只不过现在有了另一个更大的问题摆在了老人面前,她吩咐杀掉的那个提供证据的大学生,还没死掉。
提供证据的人一死,就再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视频之类的,不过就是他们在拍电影而已。死掉的人,老人也能给纽约警署找出来。无非就是给人换张脸而已,他们还是能够做到的。
现在绝对不能让纽约警署继续向下查下去了,很有可能最后会发展成和缉毒局一起行动。这可不是老人想要见到的事情,那样她付出的东西就有些多了。
最简单的方法,还是直接弄死那个提供证据的家伙。
“我们会解决这件事情的不是吗?”老人自言自语道,随后有用坚定的语气重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们会解决这件事情的。”
窗外是慢慢点起万千灯火的纽约市。
只不过有人倒是没有这种心思来仔细看看纽约城慢慢点亮的灯光了,乔治已经将那个在河滨教堂钟楼上开枪的杀手带回了自己的局子里了。
可是出乎乔治的预料,自己甚至都没有开始进行自己的审问流程,那家伙就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生怕晚说一个字,都会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