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气氛有些尴尬。

顾长言看着这小孩儿挺可爱，本来想着，这小孩儿如果是自己的就好了，但是没有想过，真是自己的。

这算什么？

一语成谶？想要睡觉就有人递枕头？

这不是扯澹嘛？但是事已至此，顾长言至少也得先确定一下这儿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才能和这小姑娘说接下来的话。

芭莎坐在桌子后面，袖长的玉腿长穿着薄薄得肉色丝袜，身上穿着裸色修身长裙，嘴唇上的口红不是很亮，她身上的整个色调都呈现一种，极其柔和的家庭日常风。

但是此时，她脸上表情，却和日常没有半点关系，甚至说相差甚远。

芭莎黑着脸，双眸犹如利剑，盯着顾长言。好像是在责怪顾长言。似乎她现在一切，都是顾长言造成的一样。

“接下来，我问什么，我希望你回答什么，至少不要骗我。关于我和你儿子之间的关系，相信按照现在科技来看，应该明天就能出来具体结果。所以，你也不用着急，我们现在有的是时间聊天。”

在顾长言身边，没有坐一个人，现在就是他坐在这里，和芭莎面对面说话。

“那就是你儿子，当然和你没有关系。你如果不像认，也能不认识，至少……我不会强迫你，他也不会强迫你。”

顾长言抿了抿嘴唇。

“如果你不是在强迫我，为什么要毁坏我的家庭？如果我记得没错，刚才打电话，好像是你说，你破坏我的家庭，是因为，你看不惯我和萧婉晴和贝丝之间的恩爱。”

芭莎表情有些不对，但是她依旧强硬道：“这和现在我们谈论的这件事没有关系。我看不惯你和亲亲我我，但是我也不会强迫你认我和我儿子。”

对于她这种近乎自相矛盾的说法，顾长言深不以为然。

“你现在生活是不是遇到了困难，想要让我帮你，所以才采用了这样的方法？”

芭莎切了一声，轻笑道：“你这种想法很好，但是很不现实，我是画家。我的名气不小，我不会穷的离谱，至少我会让我儿子享受到和你儿子一样的教育，至少这一点，我是可以确定的。”

听到这，顾长言就有点不知道了。

“那你想要干什么，紧紧是因为嫉妒，这么来推算，我是不是可以说，你很寂寞，很孤单，所以才会嫉妒。”

芭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点点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对，的确如此。我是很寂寞很孤单。所以我才要对萧婉晴和贝丝出手，我才要想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顾长言饶有兴趣的说：“那你是怎么样让他们对我产生恨意呢？为什么他们又会发现这件事呢？我……比较好奇。当然，如果你说出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我当然可以，帮你在法官面前，说说情。”

芭莎并没有说话，很显然，她现在还是很讨厌顾长言的，至少从她表情中可以看得出来。

顾长言也没有强迫芭莎说什么，只是澹澹咳嗽了一声。接着说：“你应该清楚，你儿子现在才多大，如果你现在进了监狱，按照你犯的罪，判个一两年是没有一点问题的，在米国这种社会。你进去一两年，你儿子会遭受怎么样的心灵创伤，就不用我细说了吧。”

芭莎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的说：“那也是你儿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顾长言自然不会害自己儿子，他现在说这种话，也就是随便的扯了一句话而已，他是真的想知道这芭莎究竟用了什么方法。

“说说吧，那就现在没有其他的选择。”

芭莎冷哼一声，对顾长言的恨意更甚。

“我就是用了一些非常不入流的心理技巧和画作上动了一些手脚而已，大概相当于心理暗示，本来按照我的规划，萧婉晴和贝丝必然有一个人离开你，或者两个人都离开你才算是正确的，但是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离开你，还……”

“还这么爱我？”

顾长言呵呵笑着。

芭莎脸蛋儿铁青。

“现在好了吧，你想要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现在能不能放了我。”

顾长言起身，笑着留下一句，就离开了审讯室。

“能不能放了你，并不是我能决定的，还有啊，其实我刚才是在骗你，我并不能做任何法官的工作。我在这一方面没有任何人脉。所以，我会好好照顾我儿子的。你可以在这审讯室里好好的呆着，不过据我估计，应该没有任何事，再见。”

听到顾长言这样说，芭莎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骗了。

“顾长言，你滚蛋！”

等到顾长言离开后，来到了贝丝的办公室，那个小孩儿，应该被萧婉晴躺着，沉沉睡去，还在打鼾，萧婉晴要害怕惊扰孩子，不敢大声说话。

“怎么样了，问清楚了吗？”

顾长言坐在萧婉晴身边，非常轻松的笑着说：“问清楚了，就是因为嫉妒你和贝丝被我爱着，所以这才动手，打算催眠你们，让你们离开我，但是没有想到，你们俩这么爱我，最终导致，偷鸡不成反噬一把米。”

看着顾长言脸上自鸣得意的样子，萧婉晴就一阵白眼，然后在顾长言的腰部拧了一下。

“我告诉你啊，小心驶得万年船。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否则，小心哪一天，我拉着贝丝离你远远的，到时候，你可去哭去吧。”

顾长言一只手抱着萧婉晴的小蛮腰，压低声音，在萧婉晴的耳边说：“我不相信，你有一会离开我，不过我一定会永远喜欢你。”

萧婉晴被顾长言这突然的情话，说的老脸一红。呸了一声。然后抱着小孩儿起身，打算去找贝丝。刚刚走到门口，贝丝就开门进来了。

“好了，事情都处理完了，我们回去吧。”

听到贝丝这句话，三人这才离开了米果治安署。黑夜里，当然是顾长言开车。

萧婉晴抱着小孩儿和贝丝在后排驾驶位上聊天。顾长言非常享受这种氛围，他觉得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之一。

但是就是聊天的内容，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婉晴，长言和你在一起的之后，最喜欢吻你哪个地方啊。”

接着，萧婉晴就轻轻的捂着小孩儿的耳朵，然后再贝丝的耳朵边上，轻轻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贝丝就呵呵大笑，萧婉晴也跟着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唯独苦了顾长言，他在旁边有点尴尬。她们问的这些问题，他自然是都知道的，但是这不应该是闺房秘事吗？怎么能拿出来和外人随便的说呢？

但是后来一想，萧婉晴和贝丝好像对于自己来说都不算事外人，而且都还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和爱人，随机就释然了。

接着，萧婉晴也问出了一个同样的问题，然后，萧婉晴就笑得更厉害了，她朝着顾长言问了一句。

“老公，要不让贝丝晚上来我们房里睡。”

顾长言皱眉询问：“那我睡哪儿啊。总不能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昨天晚上我就因为太挤的慌，大半夜的想翻身都不可能啊。”

贝丝忽然提议说：“我们去一楼主卧。那个房间大，容纳四五个人都是没有问题的。而且那地方还能看见早上的第一缕阳光，非常棒。”

顾长言还没有说话，萧婉晴就同意了下来。

“我觉得非常好。把我们今天就去那儿睡，以后一直在那儿睡。”

“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