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颖旁边有一英俊青年,年约二十四五左右,一身昂贵丝绸,表情极为自负,他正是苏颖口中六杰之首宇文空。
当朝手握过半军权的大将军宇文明之子:宇文空。亦是名动洛都的六杰之首,才、权、貌集于一身,宇文空看着那盒子,又看了一眼苏颖,笑着说道:“苏颖,指不准陈兄拿坏了的米谷作为礼物,是别有用意。”
宇文空说完不自觉的笑了,看来连他自己也不信这究竟有何用意,这人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苏颖不顾他人在场,看着宇文空微笑:“看来这陈御风也是浪费虚名,根本不足以跟宇文大哥相比。”
“论权势宇文空大哥的父亲乃是大晋三军之首的大将,论才华,宇文空大哥更是公认的洛都六杰之首,谁敢不服?”
在座的其余青年都奉承道:“是啊是啊,苏颖姑娘说的确实是事实。”
宇文空也惊不住众人的一阵夸,尴尬一笑。
宇文空名列洛都六杰之首,有传言能在才华上能与他比肩的,唯有曾祖上出过智谋威震天下的国师、陈氏一族第一顺位人——陈御风。
可今日一见,这陈御风不会是个傻子吧!
想到这,宇文空觉得好笑。
在所有人都放生大笑中,其中有一个青年却没有笑,他大约二十有余,面容端正清秀,那深邃的双眼似有无穷底洞,让人看不透此人。
尽管遭到多人当众取笑,但他仍面不改色,他凝望众人一脸庄重:“民以食为根本,礼在心而不在重,各位都是当今俊杰,若以用世俗目光看世俗之事,岂不是迂腐不化?”
若换做普通青年,在这等场合遭人耻笑,早就羞红了双脸,甚至话语间都未必能说的清楚,但偏偏陈御风面不改色,说的振振有词。
众人见陈御风一脸认真,说的有理有据,若是换做寻常人,必被他歪理所蒙,但在座的皆是洛都俊才,听了陈御风的话后,一时又笑的更大声,无不充满嘲笑之意。
“想不到你陈御风用一堆烂谷作为礼物,还振振有词,哈哈哈!”
“陈御风啊陈御风,我早听闻你才智过人,颇有祖父之风,本来我还是信的,但是今夜,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虽然陈氏名满大晋,但早已无任何权势,若不是靠祖宗声望,恐怕陈御风还无资格出现在这,众人当然不会顾虑。
众人大笑过后,只有宇文空强行忍住笑容,凑过头问道:“陈...陈兄,抱歉,你能给我等说说你为何要送...送..送这礼?”
宇文空有句话忍住没说,我知你陈家世代皆为忠臣,自命清高视钱财如粪土,但真连这点礼物之钱都出也不起?
就算出不起,也不至于用这米谷来作为生辰之礼啊,还用了那一个破盒子装饰,送的人,却是大晋高高在上的柔妃!
陈御风像是没有听到众人的嘲笑声,他缓缓的将盒子打开,里面十几粒破烂不堪的谷种映入他眼前。
看着盒中坏死的谷种,陈御风脸上竟有悲痛之色,不过随即恢复自如,说道:“这并非普通谷种,而是在下托人从远方所带来。”
众人就要破口大笑,但见陈御风面色严肃,只能强行忍住,宇文空问道:“这谷种,从何而来?”
“云州。”陈御风闭起了双眼,淡淡道。
云州二字,似乎显得格外有力,方才还嘲笑陈御风的一干人等,立马怔住了,一个个寂然无声。